卡罗琳若有所思, 点点头。 “女人拥有的东西不多,孩子是女人为数不多能够‘拥有’的……东西。钱必须要,孩子也必须要。” * “提醒我不要得罪你。”弗兰克开玩笑的说。 “你对我做什么了吗?或者你想对我做什么?”张文雅瞥他一眼。 弗兰克连忙说:“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任何时候都不会有。” 绝大部分幕僚都不喜欢雇主的另一半, 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喜欢,他们通常认为雇主的另一半只会拖后腿。但在肯尼思议员办公室,从幕僚长到实习生都知道, 肯尼思先生可以不听其他任何人的意见,不可能不听张文雅的意见。聪明的幕僚就应该尽量避免得罪张文雅,还要跟她搞好关系, 事半功倍。 放眼整个国会大厦,没有哪一位议员的妻子或丈夫能跟张文雅相比, 光是“畅销书作家”的名头就足够响亮。这次能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连肯尼思自己都打趣是沾了妻子的光, 张文雅已经是第二次登上《时代》周刊封面,肯尼思这个“美国之子”才是第一次呢。 * 卡罗琳告辞了, 弗兰克也走了。 肯尼思仰面躺在卧室床上,想着今天处理的不错。阿诺德是提出了条件, 但没什么, 都可以答应。阿诺德完全没有考虑过玛丽娅会跟他对打的可能性, 太轻敌了。 不过也好, 这样等到玛丽娅宣布竞选,能把这个混蛋吓到尿裤子。 他轻蔑的想, 那个该死的混蛋!也太小看了肯家! 张文雅进来了,“累了?” “有点。过来。”他轻拍身边的床垫。 她坐到床边, 不妨被他一把拉倒, 躺在他身边。 “我表现的如何?” 啊, 男人! “表现的棒极了!”她真心诚意的夸他,“你是个好弟弟,玛丽娅会感谢你的。” “我不要她的感谢,我只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幸福也不一定非得需要一个丈夫。”她不以为然,“丈夫不是必需品。” 这话有点怪怪的,但他不打算细究。 “阿诺德今天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担心他回去找了律师后会改变主意。” “离婚这事由不得他答不答应,只要玛丽娅拿定主意就行了。” “是啊,玛丽娅……”肯尼思叹气,“为什么得到幸福如此艰难?我不懂,我以为我们有个好出身、有钱,应该更容易得到幸福。Honey,十八岁以前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男孩,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每个人都想让我快乐,我想不出来会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天真,又可爱,还有点自大。 “我们——或者说人类,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很多,金钱、地位、别人的尊重、成功的事业、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人类很贪婪,我们什么都想要。” 她笑:他倒是有很清楚的认识。 “但最终,我们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轻抚她的脸,“就像阿诺德,他赚了那么多钱,享受到世界上人类能够享受的一切,美食、女人,但最后,他会想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但那个妻子未必会是玛丽娅,孩子也未必是凯瑟琳他们,对吧?” 他哼了一声,“对。” “你会原谅阿诺德吗?” “绝不。” “玛丽娅呢?” “她也绝不。一个私生子,她还能容忍,但两个私生子,就不是一加一的事情了。” 懂。 一个私生子玛丽娅还能欺骗自己是“偶尔”,两个私生子,玛丽娅这要还能忍那可真是忍者神龟了。 她想到肯尼思刚才用很脏的粗口痛骂阿诺德,感觉很好笑,于是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笑你刚才骂人。” 他有点窘,“别学。” “羞辱他你有什么感受?” “honey,羞辱他人最棒的是你知道对方不敢反抗你。” 就是“仗势欺人”嘛,不过他的“势”是自己的权力,这种感觉一定会让他感觉好极了! “我很为你骄傲,honey。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 他便得意洋洋,“我可以要奖励吗?你会奖励我吗?” 她乐了,奖励了他一个亲亲。 “不行,只是亲吻可不行。” 真无赖呀! * 美国人很擅长把一切事情都搞的“很大”,比如就职典礼,美利坚合众国建立初期,就职典礼只是一天的活动,就职典礼、午宴、舞会;到了老肯尼思当选总统的时候,就职典礼变成一周的庆典,整整举办了五场就职舞会;到了克里1997年第二个总统任期的就职典礼,光是舞会就有十四场,这还不包括非官方的几十场舞会。 看得张文雅直摇头:好家伙!原来当总统还是个体力活! 今年的就职舞会场次也很多,一共八场,除了就职宣誓当晚的正式舞会以及前一天的军人专场舞会之外,前后还分别有六场,而当选总统和副总统都要参加。 肯尼思和张文雅只参加一月二十日晚上的就职舞会。 就职舞会在华盛顿展览中心举行,除去必要的工作人员和演出人员之外,可以容纳一万人。因为佛州计票事件,舞会的入场券没有像以往一样在投票日之后数天便开始发售,而是推迟到十二月十五日才开始发售。一月十九日晚上的就职舞会是德州民众专场,开放给德州的一些团体和组织集体购票,并在专门的网站上开放了数千张普通票,据说几个小时之内德州群众便将这些门票抢购一空。 其他几场舞会也都要购票入场,军人专场售价更低,几场舞会的票价从几十美元到几百美元不等,门票收入用来支付舞会的开支。 除了舞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