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和毛红惠都慌了。
两个人条件反射的挡住谢娇,想要蒙混过去。
同时,姚遥还忍着怒火,低声咒骂了陈桃一句:“这个陈桃,脑子有病吗?!告状精!”
谢娇并不慌张,她在毛红惠和姚遥后面,同她们说:“毛红惠,你去跟季院长说一声,姚遥,你去一趟我家,跟我丈夫说一声。”
交代完,谢娇绕开姚遥两人,于检举处的人说:“我是。”
谢娇跟着那两人倒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在医院腾出了一间办公室,专门审问她。
季院长没到,谢娇什么都不说,问什么都不答。
这让两位检举处的人很愤怒。
尤其是那位女同志。
她警告谢娇:“谢同志,你这样不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是有权把你送去劳动教育的。”
估计这两人是打算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
那位男同志则好声好气的劝:“谢同志,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配合我们的工作,惩罚上面,还是酌情处理的。像你这样没干过重活的白净姑娘,要真去受劳动教育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谢娇依旧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怼这两个人。
好在季院长来的及时,事情没有演变成谢娇拒不配合,还辱骂检举处的情况。
季院长示意让谢娇出去等,自己则在里面跟两位同志私聊。
谢娇也老实,直接出去了。
在外头坐了不到几分钟,陆向荣就来了。
一同过来的,还有陆佩雯。
陆佩雯很不高兴,开口就是质问:“是哪个找你麻烦?怎么着,医院里没一个顶用的大夫,要不是有你出面救了人,我男人早没了!”
“还敢找你麻烦,我没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
这护犊子的语气,谢娇想,听着怪让人高兴的。
谢娇指了指办公室方向,说:“季院长在跟他们讲话。”
稍顿,谢娇又说:“不过,三姐,最好是不要说,我施针止血的事儿。我们还是得说,这是个误会,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
陆向荣也是这么想的,他一针见血的问:“小姚说,是值班室那个叫陈桃的女护士,把这事儿传遍整个医院的?”
谢娇摇头:“不确定,还得查一查。”
停顿数秒,谢娇面无表情说:“不管是谁,既然敢闹大这事儿来害我,我就让她背上这个锅。”
如果确定是陈桃的话,谢娇的报复会更重一些。
谁让这人,害了罗老头,又害她。
斩草要除根,不然以后还得被这个陈桃坑。
“对了,”谢娇冷不丁想起来一件事,扭头问陆佩雯,“三姐,昨天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住址的人,我是哪个?你有印象吗?长什么样子?”
昨天晚上,陆佩雯急得很,根本没有问那个人的名字。
那人甚至还带着口罩。
陆佩雯想了一会儿说:“那女护士,微胖,眼睛挺大的,不过下三白,看起来很凶,说话的声音也低沉得很。”
刚说完,毛红惠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说:“就是陈桃!”
谢娇说:“很好,她人呢?”
毛红惠说:“她向来值晚班,现在人应该回家去了,我特意去护士站那边问了一下,她还请了假,今天晚上也不会来上班。”
这是心虚躲起来了。
谢娇想了想,跟陆佩雯说:“三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谢娇算是陆佩雯丈夫的救命恩人,陆佩雯很是感激,别说一个忙了,要她的命都成。
“你讲。”陆佩雯很爽快。
如果说是季院长也去的话,谢娇不觉得有什么,可钟护士长去……难道,钟护士长也是他们师门中的一员?
她年纪最小,但辈分不低。
这事儿还没下通知,但毛红惠保证,真实性百分之百。
考虑了一上午,谢娇决定准备两份,到时候是长辈就给长辈礼,是晚辈就给晚辈礼。
谢娇不了解是什么个步骤,便向季院长打听:“那我要不要准备什么?”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给准备什么礼物。
这个消息让谢娇有些诧异了。
谢娇讶异非常,问:“你打哪儿听说的小道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季院长哈哈笑道:“那看来是罗老头没告诉你啊,罗老头算钟护士长半个师父,没正式收进门做徒弟,但这些年也跟真正徒弟没差了。”
至于是用什么法子,就被模糊了。
原来不是什么师门团圆,而是正式收徒。
年前最后一天半,毛红惠小声跟谢娇嘀咕:“娇姐,我跟你讲啊,你可能明年就要被调到护士站那边去了。”
颇有运气的是,中午回去时,碰上了季院长。
听着谢娇疑问,她哼笑一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钟护士长就住我家隔壁,昨天串门的时候,还说护士站少人,她会推荐你顶上来。钟护士长是谁?出了名的严苛,底下的护士扎针就算一次性扎好了,都会被她骂不规范的人,她推荐,就说明十分看好你。基本上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