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惊呆了。
学校做生意,然后打起来了?
这学生,一个个都这么猛的吗?
在学校里做生意,撞上了,抢生意了,就打起来了?
谢娇回想昨天两孩子的状况,虽然脸上有点儿伤,但并不是很严重。
“他们两……打赢了吧?”
陆向荣以为自个媳妇儿要么骂两孩子胡闹,要么说根本不需要他们搞什么礼物,却没想到,自个媳妇开口就是问打赢没。
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问这个?”
谢娇理直气壮:“打都打了,打赢了去给人道歉,总比打输了去给人家里道歉来的好。”
陆向荣清楚自个媳妇儿是个什么脾性,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
他笑着安抚谢娇:“放心,用不着去别人家里道歉,他们在学校里搞投机倒把的事儿,都不敢给老师知晓,他们几个就私底下商量,扯谎说是因为欺负小晴小雨才打起来的,随后在学校老师的介入下,和好了。”
不用去别人家赔礼道歉,谢娇松了口气。
她不喜欢向别人低头,如果因为大铁二丫两个,不得不去别人家赔不是,事后,她是肯定会收拾那两兔崽子的。
原本,谢娇还想着,这回两兔崽子是为了赚钱,给她筹备生辰礼物,要收拾起来,还会有点碍手碍脚。
现在好了,两孩子自己处理了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谢娇也用不着骂他们了。
上学的四个孩子都还没回来,谢娇也没法逮着人,敲打他们撒谎的事儿,便只好暂且放置一边,先看着罗老头给陆向荣扎针。
等到陆向荣的复健结束,不会因为分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后,谢娇找上正在净手的罗老头,问:“师哥,我想请你帮忙,让我跟赵老板见一面。”
罗老头愣了一下,没明白谢娇怎么冷不丁的要见赵老板了。
之前不是连跟人一起吃饭,都不太情愿吗?
虽然迷惑不解,但罗老头年纪大了,早就过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年龄。
他说:“成,现在县医院的药材都是他们赵家给提供的,我记得他讲过两天就会到这边来一趟,到时候我做个局,就说师门的人一起吃顿饭,这样你就能见到老赵了。”
谢娇瞧罗老头答应的这么爽快,她心底着实有些心虚。
要是罗老头知道,她之前为了在赵茵茵那儿得到些不确定真假的消息,就把药油方子给卖了,估计要痛骂她。
可如果她解释自己留有退路,估计罗老头还是得骂她,骂她没有诚信。
但什么都不说的话,跟赵老板见面了,谁唱红脸啊?
几番斟酌,谢娇硬着头皮说:“还有件事儿,想请师哥你帮个忙。”
罗老头笑呵了一声说:“要使什么坏,找我帮忙啊?”
谢娇心虚道:“就是想请你发个火,说赵老板的徒弟,偷我的……那啥,药油方子。”
后面一句话,谢娇是含糊哼出来的,想蒙混过关。
耳清目明的罗老头没给谢娇蒙混过去的机会,追问:“你药油方子给人偷了?!”
谢娇左顾右盼,干咳了两声说:“也不算被偷吧,就我跟人交换的……”
她将怎么跟赵茵茵谈好分成,又怎么谋取不确定真假的情报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当然了,消息究竟是什么,谢娇自然不会说。
她就表明自己非常想知道,必须想知道的态度。
罗老头听着眼皮子直抽抽,他说:“你这是把药油方子卖给别人,还留了一手,签字写的还是你不常用的字体?你这不是作假吗?”
谢娇心想,果不其然了,罗老头真说她弄虚作假了。
这事儿,谢娇也心有准备。
一针见血,简明扼要。
陆向荣没说什么这不可能,这做不到之类的话来打击谢娇,他想了想,给出建议:“她很在意她家小孩,用小孩处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娇娘你应当能策反她。”
吊唁的通知送到罗老头手里了。
她一直有恃无恐,那也是因为赵老板虽然是个商人,但品性还是不错的。如果赵老板知晓赵茵茵是个小偷,估计会将赵茵茵逐出师门。
这种断前程的事儿,其实有点险恶,要不是赵茵茵过分狠戾,谢娇也不至于做这么绝。
就突然去世了。
“现在我矢口否认那合约,指责赵茵茵偷药方私用,那也是她先爽约的。”
“怎么会突然去世?”谢娇拧着眉头说,“他没什么恶疾,年纪还没六十吧?我瞧着身子骨也挺硬朗的。”
他们做好了准备,势必要将赵茵茵拽下来。
陆向荣边复健,边说:“有问题,查一查就知道了。”
这事儿,谢娇是想后发制人,不是先手失约,罗老头不仅不挑她错了,还觉得谢娇这样以牙还牙没什么错。
谢娇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措手不及。
赵老板去世的太突然了,都可以称之诡异了。
罗老头也没细想,只叹了口气说:“你请个假,跟我一道去赵家吊唁,看看赵家的接班人是哪个,也不晓得老赵的后人,正不正直,你那药油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