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叹了口气说:“那怕是不可能。”
有自知之明,还问?
谢娇拍了一下罗元的脑袋,又好笑又无语:“你爷爷呢?我有事。”
罗元指了指里面,说:“穿雨衣呢,他马上要出门了。”
出门?上哪儿去啊?
谢娇领着陆昌报进屋,在堂屋看见了穿好雨衣的罗老头,一脸诧异的问:“您这是上哪儿去啊?要出诊?”
说完,十分热情的对罗老头说:“罗大夫,您好了吗?来来来,我背您走。”
李香不太信,她嫌弃的瞥了一眼楼上,说:“我瞧着就是一些吃白饭的,要不是吃白饭的,我回来都半个钟头了,都没见那些人下楼来,这住在别人家,一点礼数都不晓得,帮点忙都不会。”
说着还哼了一声,讲:“向荣都讲得很清楚了,家里该放在高处的,那都是放了,他还要跑回去,不就是瞧着你大伯没了,要回去帮衬,也不想想,人两儿子呢!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要他帮衬吗?要不着!”
想归想,在罗老头跟谢娇两人出来时,陆昌报立马说:“没问题,我背你!”
说完往客厅那边瞄了一眼。
罗老头可不觉得自己是个需要人背得老头儿,他拒绝了陆昌报的热情。
这会儿一群孩子都在客厅,陆昌报搂着小柳老师,在客厅跟小孩们边说笑,边讲题。
她和她荣哥也不用淋雨了。
李香轻拍了一下自个闺女的手臂,没好气道:“就你会说!”
谢娇听着直皱眉。
这大雨到时候会导致洪涝泥石流,现在乡下可不安全。
——
提起大铁,李香就叹了口气,说:“养着呗,还能咋地,看个病,花了不少钱呢,不过都是你那小叔子出的,这点他倒是有个叔叔样儿,昨天他看着我跟你爹慌,直接拍板,把咱一家老小全带到县城来了,房里的被褥啥的,都是他给弄来的,都是新的咧!他还买了不少菜,肉啊,鱼啊,粮食都给买了。”
出来时,她娘就及时送上来一杯滚烫的姜茶。
说这话的时候,谢娇其实挺心虚的,就怕陆向荣说她不听劝,还说谎,冒雨去把罗老头找回来。
至于为什么去买东西,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回来,那是因为雨太大了,百货大楼没开门。
李香吓了一跳,也没想到水这么深了。
谢娇一肚子借口,都没机会说出来,她本要跟进去,她娘拦了她。
客厅内陆昌报听见动静了,看见谢娇穿着雨衣往外走,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小柳老师,追上去,挡住了谢娇的去路,问:“嫂子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往外跑啊?”
“好啦,别管他们的,”谢娇说,“他们就占两间房,咱们就当看不见,到时候雨停了,他们自然就走了。对了,娘,大铁那腿咋样了?”
她脱了雨衣,进去洗了个热水澡。
谢娇被姜茶烫得哈了几口气,有点无语的说:“这要是他们下楼来,帮你干活,估摸着你就认准他们故意讨好你,想在咱家蹭吃蹭喝了,说什么,哎哟喂,什么帮忙干活啊?这家里能有啥活干啊?就是想着干点屁事儿,理直气壮的蹭饭。”
但转念一想,家里那么多东西,最值钱的人参更是放家里在,不回去那就全废了。
谢娇猛地想起了赵老板昨天答应,亲自把她要的药材从省城运送过来。
李香叹了口气说:“咱家本来就不富裕,你这个小叔子,还带了一堆人到家里来,这不是要吃垮咱们吗?”
她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天进城,是因为乡下水涨得太厉害了,怕是要被淹,就冒雨跑到城里来避水了,特意过来找您,也是想让您去我家,替荣哥看看腿,今天淋了雨,我怕受寒了出岔子。”
谢娇有点不高兴的说:“这个好烫,我等会儿再喝。”
不是女娃有什么关系呢?这是罗大夫,可以治他四哥腿的罗大夫的孙子啊!
正好,谢娇打了个喷嚏。
谢娇心想,这时候又说陆昌报的好了,前头还在说陆昌报讨嫌,带这么多人到家里来。
这话,说到谢娇心坎上了。
“用不着,用不着,”罗老头摆手,然后跟谢娇说,“我进屋拿药箱,配个药。向荣那腿受了寒,得扎几针,泡几天药浴。”
可陆向荣什么都没说,十分配合的进楼下那个大房间,给罗老头诊病去了。
这大雨倾盆,忙上忙下的,谢娇完全忘了这么回事。
陆昌报也是准备跟进去的,他虽然不学医,但家里人基本上都是大夫,耳濡目染对药材有一定了解,本想看看到底什么配药,能治好他四哥已经废了的腿。
抢抓她,将她推进了淋浴房,骂骂咧咧的说:“你可真是不怕病啊?赶紧的,洗个热水澡!”
谢娇都打定主意了,如果陆向荣叨叨,她就撒谎说在路上碰见的罗大夫。
这时候,她才知道慌张,问:“那、那这可咋整啊。”
“走多久了?没多久吧?”谢娇重新穿上雨衣,要把她爹给追回来。
李香摆手道:“你爹穷操心,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