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的尾音戏弄着他口中的“仙子”。
凭良心讲太子面目并不可憎。
不管他是萧伯陵的爹还是哥哥都不影响他的原生长相好看。
毕竟皇家。
挑美人生孩子稳定洗了好几代的基因,再不遗传点好的岂不是暴殄天物。
“……本宫是……嗯……太子,若、若是仙子委身……他日……嗝,必成皇后!”
齐玉隐蔽地转动了手腕。
太子少年时长相应当不错。
可惜人到中年,已经成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是面目可憎,皮相也无可取之处的老男人。
权力容易使人膨胀。
好端端一个少年,也能被权力泡发成虚胖的发面猪头。
“你这话,可敢在雍成殿上讲?”
轻飘飘一句讽刺,瞬间戳破太子的自吹自擂。
“你……大胆!”
“只怕你儿子都比你有希望继承皇位,你不过是被父亲放弃的废物。”
“你说的这些,也就骗骗自己!”
太子扑了过来——“你……!”
发钗辛苦地破开皮肤,命中颈间最脆弱的一点。
晓儿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起来,就像是太子自己往齐玉的发钗上扑一样。
鲜红色液体从来不温和,此时更是以一种极端暴烈的方式逃出带着伤口的身体,同时带走温度热量和生命。
太子睁大了眼睛。
疼痛让他被丹药包裹住的虚幻感官重返真实。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人间真实的痛苦,更为痛苦的是这种痛苦的真实即将消亡。
他也从未感知到如此真实的消亡和明知自己正在消亡的痛苦。
萧伯陵踹开了门。
提剑少年的身影映入太子眼帘。
死前最后一刻,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