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甚至还有摆摊的小商贩。
高榕森看了看那些摆着的所谓商品，发现几乎都是一些末世之前很常见的日用品。
这世道，连一个打火机都变成了稀罕物件。
“你喜欢齐玉。”
“嗯。”
高榕森头也不抬，“有什么问题吗？”
他专心看着身边摊位上的物品，似乎那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问题很大。”
王磊收起了原本的试探，“你明知道齐玉有问题。”
高榕森抬眼，“和你有关系？”
精神网逐渐铺开。
“你没有否认。”
王磊语气逐渐笃定，“你知道她是什么。”
第一次见到齐玉，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安全。
与安全相对的是危险，他始终对这个危险人物有着防范。
毫不羞愧的说，齐玉离开小队，王磊是完全赞成的。
他要保护的是徐芊芊，别人绝不能威胁到徐芊芊的安全。
显然，齐玉就是那个危险因素。
“你的意思是？”
高榕森心里逐渐起了杀意。
精神网锁定面前的王磊，随时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王磊下意识感到危险，脚步一退皱起眉头，“你……”
他没来得及说话。
因为高榕森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
高榕森眼神放空，脸上神色复杂难言，最终长出一口气。
“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他深深地盯了王磊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已经没有下次了。
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消失。
高榕森速度很快，却有人比他先到。
“你这是搞什么？送人头？”
纵风并未显露身形，只和齐玉做着无声的沟通，企图在言语上嘲讽她。
“小玉！”
齐玉看了一眼跑来的高榕森，又很快垂下眼睛。
她并不想理高榕森。
“哟，迷弟来了。”
纵风的声音在脑海里异常的贱，齐玉回怼毫不客气：“吵死了闭嘴。”
纵风：……
默默闭嘴，独自尴尬。
齐玉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陷入睡眠的徐芊芊被一个温和的声音唤醒，那声音很熟悉，叫她去基地最大的广场上见面。
徐芊芊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浸泡在一汪温泉中，那泉水十分熨帖，热热的渗入五脏六腑。
她好像在做梦，奇幻瑰丽。
她看见了世上最美丽的容颜，干净不沾染半分尘世的污糟。
“你来了。”
齐玉站在广场中央，向着神色恍惚的徐芊芊说出了第一句话。
她神色专注，仿佛除徐芊芊之外的所有人和物都不存在。
“水有各种形态……无论发生什么，保持你内心的准则，永不改变。”
她伸手点在徐芊芊眉心，而后转身踏上台阶。
无数的人在广场上围观这一幕，他们不是不想上前去，只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将那个女子和人群阻隔开来。
包括高榕森。
他离她，五米之遥。
可这五米，就是一生。
在无数人的惊呼下，齐玉踏着无形的阶梯登上了天空。
徐芊芊仰着头，目光迷茫而恍惚。
“再见了。”
一声告别响在所有人的脑海，在这寂静的一瞬间，空中的女子忽然消失了形迹。
不，不是消失。
那一瞬间，有道瑰丽的光破碎开来，化作莹白的光点毫不吝啬的向大地洒下。
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希望的模样。
徐芊芊神色恍惚，终于再也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