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百姓日常说的,都依靠的是这些。倘若没了这些娱乐的话,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啊!”
李伟仍然是在坚持不懈地劝解的。
“哦,舅父说得对,说得对啊,那个看门的,从内帑中拨出三万两白银,以资助大明的诗歌,词曲,小说文集,发展,在成立一个编辑社,至于细则,你明天给我出来!”
“是是是,奴才领旨,奴才领旨!”
那小太监见陛下给自己委以重任,一下就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反观李伟,刚看到事情有所转机,就遭遇如此重创,都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了。
“陛下,这...这是为何?”
李伟虽然已经年老,但并不代表他糊涂,恰恰相反,朱翊钧刚说的事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舅父这是何意?朕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愿意给足你面子了,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见李长还是不懂事,朱翊钧冷冷地说道。
“陛下,老臣是觉得此举不妥啊,那书店不过是个二道贩子,即使再怎么挤压,也挤压不到他们头上;
再者说,诗词歌赋与文章一类向来是文人墨客们生存的天地,长久如此的话,我大明文化可能会逐渐衰落啊!”
李伟是真的急了,一时之间居然直接开始喊上了。
“舅父这是在说笑吗?我大明何时有过文化?又何谈得上是衰落呢?”
朱翊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此言差矣啊,我大明自从开国以来,历经两百余年风调雨顺,其中少不了文人们的贡献啊!
陛下你如此不将文人当人看,这可是会寒了他们的心啊!还请陛下三思!”
李伟都已经开始直接喊救命了。
“舅父莫急,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有一说一,那些文人墨客们的作品,朕是不敢兴趣的;
那些个所谓才子们的狂傲做派朕也是看不下去的。朕以为他们应该学习先帝那样经世致用,如此才能成为国家的瑰宝;
再者说,那些书生意气用事归用事,但也绝对不能不知天高地厚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了,舅父你也别跪在那里了,起来说话吧。”
朱翊钧前半段话直接给李伟泼了一盆冷水,后半段话更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听到朱翊钧的‘经世致用’之言后,李伟就感觉自己是真的跪不住了。
“谢陛下!”
李伟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朱翊钧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深切的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小孩子,早都不是可以任由他手拿把掐的小孩子了。
“陛下,臣刚才说的那些书肆,不过是天下读书人的一个聚集地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陛下你却拿这个当做了生财之道,这不是寒了那些士人的心吗?”
李伟不住反驳道。
“舅父,你错了。朕并没有将他们的聚集地当成生财之道,每卖出一本书,朕都要亏损数百文钱,
但朕还是希望我大明的民间杂耍有所发展,所以朕才会让你拟旨,让这家书店资助大明的小说文集。”
朱翊钧的话让李伟无言以对。
“陛下圣明!”
只能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认输了。
“舅父谬赞了,正好时候到了,不如一起留下来吃个晚膳?”
见事情解决,朱翊钧这才站起身来,把李伟扶了起来。
“陛下之邀,臣不敢拒绝!”
见朱翊钧如此不近人情,李伟心中已经不由得有了倒戈的想法,顺从的听从了朱翊钧的建议。
...
半个时辰后,宫内北苑,
朱翊钧,李太后,张月明,还有李伟,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了一起。
“诶,父亲,你什么时候入宫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李太后见到李伟,显得有点惊讶。
“彩凤啊,我今天就是闲来无事,与陛下一起谈了谈我大明的教化之事,这不,刚刚谈完,我不就来见你了吗?”
看着朱翊钧嘴边意味深长的笑容,李伟明智地把所有的苦果都吞了下去。
“那...舅父你觉得...我大明的教育如何?”
朱翊钧明知故问道。
“禀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平民第一次真的有机会读到圣贤书,更是在今年重开明算科,可以说,在陛下的影响下,我大明的教育正在稳步前进!”
李伟回答的时候,语调都不由得高了三分,就像是在向老师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般。
“舅父严重了,好了,快坐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看到朱翊钧嘴角的微笑,李伟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一顿晚宴就在几人各自不同的心思下继续了下去,尊老爱幼的模样,可把李太后看的真的很开心。
...
晚宴之后,崇国公府,
“把这些钱都退回去,老夫今夜亲手写一封信,你也给我亲手送到这些人手中!
他们自己作死,不要拉上我们!”
看着自己父亲阴冷的眼神,李长顿时就慌了,“可是,父亲,这可总共有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