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便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营帐里。
“你们怎么回事啊?感觉你们两个有点不正常。”罗清坐在板凳上,分别看了看坐在对面和侧面的两人。
也顺便扫了一眼整个营帐,里面只有一张床,明显是单人住的。曾文飞一进营帐,就开始给倒水,谁是这营帐的主人已经不言而喻。
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罗清还是压下了。
“没事。”曾文飞和莫非雨异口同声道,眼神皆飘忽不定。尤其是那躲闪的眼神,罗清更加确定了两人绝对有事情瞒着她。
“是吗?”罗清看着两人,脸上明晃晃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快说!别想蒙我,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而且还和我有关系。”罗清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语气不容置疑。
曾文飞与莫非雨相视一眼,莫非雨点点头。
于是,曾文飞转头看着罗清,语速很快地道:“那个……罗清,我若是和你说了你可别伤心啊!”
“好的,我尽量不伤心,你说吧!”罗清抿唇一笑,正了正身子,佯装她对曾文飞接下来的话很重视。
还有会让她伤心的事?笑话吧!
“你……已经不是队长了。”曾文飞结巴了许久,终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猛地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出他想要说出的话。
罗清瞥见莫非雨也好似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三人都未说话,一时之间营帐里很安静,连空气都仿佛被凝住了。
“就这事?”罗清猛然笑道。
莫非雨与曾文飞一脸惊愕地看着罗清。
“你已经变成地地道道的火头军了。”曾文飞提醒道。
“按照规定来说是这样的没错。”罗清点点头,笑着看着两人。
“你就心里不难过吗?”莫非雨开口道。
“为什么要难过?”罗清反问。
两人无言,皆不知该如何回答罗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罗清看着两人道,“再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当那个队长,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安安心心地当一个火头军,其实已经很好了。”至少可以安于一隅,不见血光。
罗清想着自己以前太过于散漫,对三队的那些人也不是很上心。若是她这个队长再当下去也只会误人子弟而已。
莫非雨一脸的恍惚,眼神也是若有所思。
而曾文飞想了老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罗清,很是认真地问道:“你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哪句?”罗清疑惑道。
她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曾文飞问得是哪句。
“就是那什么得之,还命什么的。”曾文飞道。
曾文飞的老家是一个小山村,家境不是很贫苦,但整个村子就一个老童生,他的学问也只仅仅停在认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罗清重复一遍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曾文飞连连肯定道。
“就是说某样东西我得到那就是我幸运,失去了就是命中注定不是我的,不必去在意。”罗清耐心细细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罗清,你可真有学问。”曾文飞一脸艳羡道。
莫非雨也抬目看着罗清,显然他是懂罗清话的意思的。
“哪有,我就一猎户出身,我也是在城里听那些个说书的吆喝的,我就堪堪能认个字而已。”罗清摆摆手,否认道。
唉,说谎就是麻烦,说了一个还要说另一个谎言来圆,一不小心,这谎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对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可以和我说说吗?”罗清转移了话题。
罗清一问,莫非雨与曾文飞好不容易消失的怪异又出现在他们的眉梢。
“怎么了吗?”罗清看着两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询问。
曾文飞抬起头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只听他张口道:“罗清,其实我们前日都已经到达了,昨日两军交战,我们败了。”
说着,曾文飞突然情绪外露,停住了话头,捂住脸低下头去。
“胜败乃兵家常事,很正常。”罗清看着曾文飞道,见他不说话,便仔细看去,只见有泪滴从指缝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桌上。
对于曾文飞突如起来的情绪崩溃,罗清很是不解,也不再好继续问曾文飞,便转头看着莫非雨。
莫非雨没有如同曾文飞般情绪激动,但他也敛下了眸子,一脸地悲戚之色。
一切来得都太过于突然,搞得罗清满头雾水。
罗清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最后,还是不善言辞的莫非雨开了口。
“昨日,是我们新兵营前十个营第一次配合交战,就在一百里处的虎崖口。但…我们大败,我们殒了将近大半的人。”
“五千?”罗清讶异,一脸地不可置信。
既然交战地在虎崖口,而且又是敌人侵占,那么自然是易守难攻,又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伤亡?
“是六千,还只是新兵营的。”曾文飞突然语气呜咽着说道,双手重重地咂在桌上。
但,依然垂着头。
“若不是铁骑营的救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