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在这等谁啊?”保安看着那小伙子抱个精致的大盒子在门口站半天了,忍不住上前去问。
大冬天里,小伙子就穿套单薄的西装,里面就一件白衬衣,也没加件背心什么的,冻得直打哆嗦也不走。
小伙子搓了搓被冷风吹僵的鼻子,豪气十足地回答,“我等时医生。”
“你是时医生朋友?那你进去找她吧,站在这怪冷的,这会儿下班时间也过了,她应该也忙完了。”
“我就在这儿等。”
保安:“那你不是她朋友啊?”
“我想做她朋友,但她还没同意,不过她迟早会同意的。”
保安:“……”
这咋个意思?他咋的就听不懂了呢?
保安:“那你想做她朋友,你去科室里找她呀,你不跟她说,她咋个知道你要和她做朋友撒?”
“我不能去,昨天我跟她表白,她没答应,还让我没事就不要去她诊室,我就在这里等时医生下班。”
保安:“……”
敢情是来追求时医生的啊。
这种事情保安也不好说啥,丢下一句“那你愿意等就等吧,反正感冒了咱这里就是医院,随时挂号随时看”就回岗亭里去了,外面太冷了,他穿着厚厚的保安服站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脸都快冻僵了。
刚进岗亭,看到容隐的车子来了,保安连忙按下进入地下停车场的道闸,并拉开窗子对车里的容隐抬手微笑,容隐抬手回应了一下保安,把车子开过去,看了眼那个抱着大盒子的年轻男人一眼,车子从那男人身边开过,进入地下停车场。
临近下班时间,又有人跑进来要加号,时樱正好看见,就同意给他们加了号。
这会儿还在诊室里忙着看诊。
这会儿接的是两个年轻姑娘,都是些小毛病,时樱给她们开了药后,两个姑娘红着脸找时樱要签名,还要合影,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要签名要合影的了。
时樱笑着婉拒了,后面还有患者,两个姑娘也就没好意思再多缠,各自和时樱握了下手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
蓝依依带下一个患者进来,时樱听到刚才出去那两个年轻姑娘突然兴奋地在说‘好帅啊’什么的,她还以为是容隐来了,正要起身去打声招呼,刚才出去了一小会儿的于真真走进来,到时樱面前,伸手找她要糖。
她知道时樱兜里一直都有水蜜桃棒棒糖。
时樱掏出一颗给她,于真真还要。
时樱又给她一颗:“待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只能吃两根,不能再多吃了哈。”
于真真拿着糖指指外面:“不是我……一个人吃,还有逸成哥哥……这颗给他的。”
时樱一愣,让进来的患者稍坐会儿,她快步走出诊室。
一看,还真是阮逸成。
他身旁跟着苗心然和一个保安,就静静地站在时樱诊室门口的旁边,看到时樱出来,他才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转开头去,看向对面的墙面。
阮逸成很少穿病号服,这会儿也没穿,黑色的风衣外套,黑色的长袖,白得发亮的皮肤,再加上精致的五官,靠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幅画儿似的,也难怪刚才两个年轻姑娘直呼‘好帅好帅’。
其实阮鸿兴长相挺普通,皮肤倒是挺白的,不过他妻子莫湘长得好,就算现在上了些年纪,但保养得还跟年轻姑娘一样,五官轮廓都很出色,这阮逸成就像是专挑着父母的优点来长的,又白净又精致,这要不是心理脆得跟玻璃一样,这个儿子都能让他父母为之骄傲一辈子了。
今儿还是阮逸成第一次到这边的诊室来,时樱笑着过去,叫他到诊室里来坐。
之前时樱几乎都是这个时间去阮逸成的小楼,不过中间有事的话也会提前离开或没去,阮逸成一直也都没什么反应,没想到,今天居然还亲自找过来了。
以他的病情来看,这可是大大的进步。
时樱喊他,他顿了会儿,才快步跑了进来,进入诊室后,就进了帘子后面,自顾自在诊查床上坐着。
苗心然和保安也跟着进去,苗心然到帘子旁边去守着阮逸成,而保安就站在门口。
于真真撩开帘子进去,把一颗棒棒糖递给他。
阮逸成接了,还帮着把于真真的糖衣撕开给她吃,而后又撕开自己棒棒糖的糖衣,将糖衣扔进脚边的垃圾桶,把糖含进嘴里。
时樱结束看诊,和蓝依依一起收拾诊室,柯有光那边也结束了,跑过来帮着她们一起收拾,时樱这里每天都是最忙的,病历本单据之类的厚厚一沓。
收拾的时候,看到一旁靠墙站着的于真真在吃糖,柯有光也要。
时樱就给他和蓝依依、苗心然还有保安一人都发了一颗,自己也含了一颗。
蓝依依接了个电话,有朋友约她晚上出去嗨,她便先走了。
容隐进诊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水蜜桃棒棒糖的香甜味儿。
进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柯有光,嘴里含着棒棒糖。
第二个看到的是站在门口的保安,嘴里也含着一颗棒棒糖。
一闻,都是水蜜桃味儿的。
小孩于真真就算了,看到帘子下露出的一点男士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