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安雅以后开的药学研究所绝对是私人性质的,可他们退役后分配的单位,那肯定都是国有的。
进去就是干部的身份不说,还会根据他们在部队的级别,相应安排职务。
这样的身份说出去,自然比在一个私人研究所给人做事的身份说出去要光鲜得多,体面得多。
钱雷很实诚地摇头:那我不会,我家里也不会愿意的。工资虽然高一倍,可以私人开的不保险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开了......
不会说话的直男,真的是很让人肝疼啊!
安雅在军车边站住了脚,打量了钱雷一眼:钱雷同志,你没有女朋友吧?
咦?安雅同志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打算给他介绍一个吗?
钱雷有些激动地胀红了脸,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是的,我还没有女朋友。
安雅呵呵笑了一声:活该你没有女朋友!说完甩开他几步走到了后车厢的车门边。
让你这张嘴不会说话!陈俊杰忍着笑拍了拍懵逼的钱雷的肩膀,上车,别呆着了,好好反省反省去吧。
钱雷抓了抓头,还是一头雾水: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惹着安雅同志了?
这猪头三......陈俊杰白了他一眼,开了锁正要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有人大踏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丫头?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雅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抿着嘴跟来人微微点头:凌云飞同志,你好。
一个称呼亲昵,一个却称呼客套,这两个人......陈俊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飞快地转了转,一脸严肃地插了话:
这位同志,安同志来这里办的事是机密,不能对外透露的。
说完利落地开了车锁,顺手还帮安雅拉开了后车厢的车门,安同志,请上车。
安雅跟凌云飞微一点头,抬腿就坐进了后车厢。
陈俊杰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客套地跟凌云飞点了点头,刷地坐到了驾驶座,钥匙一拧就打火发动了吉普车。
几乎在钱雷刚坐进来的瞬间,陈俊杰立即一个挂档油门一轰把车开了出去。
钱雷没提防,被带得一冲一靠的,急忙系上了安全带:陈哥,你悠着点啊,要不换我来?
陈俊杰斜了他一眼:别,我们的任务是把安雅同志安全送回去。
钱雷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气得立即瞪了回去:我现在驾驶技术很过硬了!
陈俊杰很不在意地答了句:是吗?
坐在后排的安雅幽幽补了一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可不敢拿我的生命安全来实验。
一句话噎得钱雷那口老血吐也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脸色都胀红了。
陈俊杰忍不住在肚子里暗笑:该!让你三番两次的乌鸦嘴,得罪了安雅同志,她不怼你还怼谁?
军用吉普很快就通过了门哨,拉风地往外飙远了。
凌云飞还站在停车坪不动,久久凝视着那辆车的影子,心里就跟热油锅里溅进了几滴水一样。
安雅怎么会被接到这里来?看样子,接她进来的人对她还非常客气。
难道是凌彦山那边最近又立了功?还是......
云飞!方少华脚下生风地赶了过来,我说你怎么跟长了飞毛腿似的,我就转个身的工夫,就不见你人影了,你站这儿发什么呆?
凌云飞转过身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方少华走向停车坪上停的另外一辆车:听说过几天魏绍平的案子就要判了。
魏家这次不仅弄得伤筋动骨,连皮都脱了一层,好歹才保住了魏绍平的命。
原来魏绍平谈了几个月的一个女朋友,在京大药学院读大二的一个女孩还怀了他的孩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被魏绍平他妈揪着撕打,结果把孩子也流了。
魏绍平家里现在后悔得要死,等魏绍平出来,那都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魏家这回要绝后了......
方少华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才猛然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提到了京大药学院,连忙看了看凌云飞的脸色。
凌云飞的脸上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方少华以为那个人他心里已经放下了,顿时放了心:
对了,我还听说原来跟你相过亲的那个姑娘,姓申的那个,叫申什么来着?
凌云飞丢给了方少华一支烟,自己叼了一只在嘴上,低头点了火:申海兰。
对对,就是叫申海兰,方少华凑过去把自己那支烟也点着,喷了一口烟雾出来,
她家里也倒霉了,好像因为她惹出了一些事,连累她爸被查出不少问题,现在她家里跟漏水的船一样......
凌云飞拉开烟灰盒,掸了掸烟灰:申海兰性格不行,惹祸是迟早的事。
方少华赞同地点点头:我是发现了,找对象不能光看脸蛋儿,还得看脑子。
难怪老话说,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找个好对象确实太重要了。
这个周末师范大学外语系办的有舞会,我找人弄到了两张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说不定能多认识几个漂亮又聪明的姑娘。
凌云飞懒洋洋地有些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