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情况说明写好了,我们也在上面签名当个证明人。
听到病房外传来的这声音,谢承刚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瞪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向春燕拎了拎手里提的一大袋东西:我们过来看看小雅。你怎么没个眼力见的,也不知道帮我把东西拎过去放着!
谢承刚耷拉着耳朵立即走过去把那一大袋东西提到了安雅床边,谢承礼也狗腿地马上在安雅床边放了一张凳子。
向春燕一脸姨母笑地坐到了凳子上,还自来熟地帮她抻了抻床单上坐出来的褶皱:
小雅,这几天伤口养得怎么样了?要是缺什么,只管让承刚他两兄弟给你买过来。
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我和你谢伯伯也该早些过来看你的,不过家里还有承礼要高考,要照顾这家伙,搞得我们一时也走不开,才拖到现在过来......
不说谢承刚一直都在这里忙前忙后,就说今天才刚刚高考完,谢承礼就蹦过来了,安雅也觉得谢家一家够客气了,连忙笑着摇摇头:
向阿姨你别这么说,谢哥这两天可帮了我们不少忙,你家有他一个代表就够够的了,我们都得益不少呢。
谢文长和向春燕两人一进来,一个站到凌彦山和另外一个民警那边跟他们说话,另一个坐到了安雅那边跟她叨起了家常。
孟明珠听了几句也立即明白了,敢情病房里这四个人就是一家子,全是跟安雅这边熟的。
眼珠子转了转,孟明珠冷哼了一声,打断了病房里临时出现的和谐:
你们还有脸当什么证明人?搞了半天,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你们的证明根本就是想对付我,攻击我!
蛇鼠一窝?
想对付你,攻击你?
跟谢承刚一起过来的那个民警震惊地瞪大了眼看向孟明珠,差点没直接喊出来:
大姐,你这是有多大的脸啊?
孟明珠可不知道对方的心里的想法,只是瞧着他那副吃错了药的神情,冷笑着追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不是吗?
指了指谢承刚和谢承礼兄弟俩,又指了指谢文长和向春燕,小的叫了大的过来,大的又喊了老的出来。
你们这一家子明明跟安雅这边关系好,还拉拉杂杂地跑出来当什么证明人,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一个人!
孟明珠的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两声。
见里面的人都看了过来,站在外面的人有些尴尬地愣了一下,还是一脸热情地走进来向谢文长伸出了手:
谢县长!刚才进医院的时候我就瞧着你这背影有些熟,走过来一看还真是你!你这是......过来看望亲戚?
来人两只手握住了谢文长略带着上位者的矜持伸出来的一只手,目光飞快地在躺在病床上的安雅那儿打了个转:
小姑娘是受了脑外伤啊,我表叔就是医院神经科的科主任,我现在就请他过来仔细诊诊。
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想拍谢文长的马屁然后套近乎的,安雅赶紧开了口:
谢谢叔叔,不用费心了,我已经好了,明天就打算出院了。
谢文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孩子家家的,恢复能力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烦你了。
谢文长俨然一副把安雅视为自家孩子的口气,来人也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一趟赶晚了,没能在对方刚入院的时候赶上来,这会儿也只能再寒暄几句,然后知机地先告退了。
早在来人一口一个谢县长的时候,孟明珠就石化了。
难怪她瞧着谢文长似乎也有几分脸熟呢,敢情还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照片的。
可是、可是谁能想得到——
刚刚她还指着谢县长的鼻子骂他蛇鼠一窝,说他想对付攻击自己!
谢文长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孟老师是吧?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之前......之前她说什么来着的?孟明珠脸色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安雅冲孟明珠笑了笑,毫不掩饰笑容里的恶意:
看来孟明珠老师是忘记刚才自己说到哪儿了?不如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你刚刚说到,小的叫了大的过来,大的又喊了老的出来......
拉拉杂杂地跑出来......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一个人!
孟老师,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吧?我复述得没错吧?
孟明珠真想掐住安雅的喉咙捂住她的嘴大喊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但是实际上,她却只能难堪地低下头嗫嚅了一声:谢、谢县长,我刚才、我刚才......
冲动了?
被鬼迷了心窍?
还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
孟明珠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说辞,谢文长已经淡淡开了口:孟老师,凌同志写的情况说明,我也会在上面签名进行证明。
孟明珠如遭雷亟,猛然抬头看向谢文长:谢县长,你不能——
如果谢文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