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走。
趁他怔怔出神,郁沉伸出手,从鸟儿削薄;肋骨下穿过,横起手臂将人牢牢环住。
那清伶伶;身形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腰侧;线条是锐利而紧致;,只是被他抚摸时,会下意识神经一收缩,小小地躲一下。
从后面抱过去,白翎看不见他;脸,还是会应激。
郁沉知道,对方始终无法在这间小屋里放松身心,这里是木桩鸟生命终点;最后一站,只消瞥两眼都会惶恐,更遑论敞开身体接受。
他所祈求;“教训”,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毁灭。
犹如拴在义肢;充电线,这只鸟;灵魂被缚了在这里。每到午夜梦回,噩梦;终点必定会经过这道门,一开一合,将人;精神拉绷到极致,无法挣脱。
郁沉复杂地向下看,对方细嫩;脚脖子正无意识勾缠自己小腿,即便与他看似轻松地说着话,身体依旧诚实而慌乱地寻求着安抚。
如果换做五十年前,郁沉可能会握着他;脚踝,把人压在地上弄到嗓子坏掉。
而现在,他想起自己当初;冷漠,内心只有赎罪;念头。凝视着这具从少年抽枝向青年生长;身子,所想也不是让对方吞下自己沉甸甸;欲念,而是抚平上面一切蹉跎而消磨;伤口。
伊苏帕莱索一生犯下了许多罪孽。
前半生,他自负而刚愎自用,高高在上地放纵观察,把所有人视为棋子。
后半生,他冷漠睥睨大地,以为自己脱离了密切;政治环境就能稍微置身事外,在即将油尽灯枯时,听着一串串血淋淋;数字,内心只有麻木。
但伊苏帕莱索如何也没想到,现实抓着他;胳膊,把他拖出了象牙塔,用一只木桩鸟,向他剥皮拆骨式地展示了人间惨剧。
命运把他拉下神坛,狠狠摔在地上了……
看似坚不可摧;伊苏帕莱索摔出了名为“冷漠”;珍珠。
从此,魔鬼露出了人;一面。
·
据人鱼所说,所谓;“训练”,是要教白翎熟悉过程。
白翎表情古怪,想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熟悉;,步骤他一清二楚,注意事项也能写满十大条,相关实操经验更是丰富……
毕竟需要处刑;敌人每个星期都有一大堆,他挑两个顺眼;,用完砰砰给两枪,便是了。
可郁沉一句话把他问倒了。
“鸟类习惯从背后抱着交尾,这样;姿态更自然舒适。你被抱过吗?”
白翎陷入了沉默。
从背后抱……当然不可能。他决不允许任何有危险性从身后浮现,如果有,肯定也早就被他敲掉了牙。
至于手臂揽住他,前胸和后背贴得汗津津,那更是绝对禁止。
那些alpha都是他;死敌,每个人手上都沾满血,他极其厌恶和他们有任何亲密接触。要不是战场环境复杂,假性发情时无法自我解决,积蓄过久又会机体功能崩溃,他才懒得害自己腰痛。
人鱼用给孩子科普生.理知识;语气道:“我更倾向于从后面抱你,顺其自然总是好;。”
白翎脸上腾得烧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这种理所应当;口吻,提前商量并打点好一切;态度,简直叫人脸上发麻……
也只有老男人才能这么脸部红心不跳,正儿八经跟他提这档子事。
“……我怎样都可以,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白翎勉强维持冷漠;表情。
“当然有必要,”郁沉淡淡扬起俊朗;眉峰,和他陈列其中;利害,“这会影响到你和我之后;工作质量。”
“……要我说,您凑合吃一口得了。”
郁沉掐了把他线条流利且肌肤温腻;小腹,收获一声泠泠;闷哼:
“乖。以后你跟着我出去,少不了要把发情期和我;易感期调整到一起过,你;日子提早一天,推后一天,也是我要提前注意;事。”
明明是正经讨论事情,一个字荤话也没有,白翎却不争气得从脸颊红到脖子根,手心脚心都变得潮热。
简直跟家长照顾第一次生.理期;小朋友一样……
内心吐槽归吐槽,白翎还是默不吭声摆好了姿势,又回头瞄一眼,对方穿戴整齐,昂贵;手工衬衣领子一丝皱褶也没有。
家长吩咐:“放平肩膀,途中别动,尽量别回头看我。”
白翎伏趴在门板,腰身被往上提了提,方便贴合人鱼;身高。他感觉到强健;胸膛肌肉贴上了他;后脊梁,人鱼有力;心跳正“噗通,噗通”,用仿佛会砸穿地表一般;力度悦动着。
那股心跳;节奏似乎通过骨头传递到了大脑皮层,使得他整个人半清醒半恍惚,耳朵里渐渐只能听到窸窸窣窣;轻鸣。
接着,声音变得宏大而嗡鸣,仿佛是某个空旷之处传来;回响,不断地碰撞、嘈杂而混乱。
仅仅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