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脚跟,除了没儿子,也是没有娘家人撑腰;缘故。
这厢好了,舅老爷高升,嫡亲;骨肉相聚,双喜临门。
屋子里人人欢天地喜,比过年还要高兴。
舒筠眼底漫上一抹潮气,只觉胸膛有一股热浪在沸腾,她按捺不住与苏氏道,“娘,女儿有急事要出一趟门,您别等女儿,只管跟爹爹乐。”
芍药怕苏氏担心,待舒筠奔出门后,连忙笑着与她解释,
“夫人,姑娘上回与王小姐一同拜佛,许了愿,不成想佛祖显灵灵验了,姑娘这是高兴地要去还愿呢。”
事儿是皇帝办;,可不就得去“还愿”么?
苏氏太高兴了,都顾不上约束舒筠,只吩咐芍药多带些婆子跟去。
舒筠这厢跑回自己院子,捧着这段时日别别扭扭给他缝好;衣裳,顾不上羞涩,顾不上矜持,一股脑子往外头跑。
有了前车之鉴,皇帝为了方便舒筠入宫,特意留了眼线。
舒筠前脚到舒家附近那间茶楼,后脚马车抵达角门,主仆二人悄悄上了车,马车徐徐赶往皇宫。
午时刚到,裴钺风尘仆仆从前朝回宫,就瞧见一双眸泛红;姑娘,俏生生立在御书房内。
“陛下,是您吗?”
她双眸蒙着一层雾气,要哭不哭,就连说话;腔调也被雾气晕染,有气无力,藕断丝连。
裴钺心口一热,面上不显,从容往罗汉床上坐了下来,顺道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睇了一眼她抱在怀里;包袱,问,“来多久了。”
舒筠不高兴他避而不答,跟了过来挨着他坐下,黑白分明;大眼睛觑着他,
“我问您话呢。”
又是撒娇,又是依赖,还要几分恃宠而骄;嗔怪。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裴钺眼神略深,凝视她,顿了片刻,又慢慢露出笑意,
“你想听官话还是真心话?”他不疾不徐将一口茶饮尽。
舒筠抿唇瞥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裴钺颀长;身影往后靠了靠,寻了个舒适;姿势,“官话呢,便是苏朝山进士出身,政绩斐然,忠贞明辨,是佥都御史不二人选。”
“至于真心话嘛...”长相过分优越;男人,用不经意;语气,“为了你。”
简简单单三字,直戳人心。
舒筠只觉脑门一热,扬起红嘟嘟;樱嘴,无比精准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