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夏油杰勾肩搭背在那里笑嘻嘻,看着小小一点伏黑惠开始光明正大地反驳森鸥外。
而一旁坐在栏杆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将注意力同样转移到了这边,两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森鸥外,他们可以说是由森鸥外和红叶大姐亲自带大的,自然了解森鸥外是什么训练人的手段。
“这样啊。”森鸥外酒红色眼睛盯着伏黑惠看了好一会,直到将人看到发毛甚至摆出了手势试图召唤玉犬,来进行自我防备。
他突然间看着伏黑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像是看一只惊慌逃窜的天真小动物。“这么珍惜伙伴,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命当赌注啊。”
拉长的轻微上扬的嗓音勾起了在场人无数的不怎么美好的记忆。五条悟和夏油杰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上次他这么说话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包/皮惨遭手术刀切除。
切完之后那把手术刀还被森鸥外十分嫌弃地丢到了一边,还撇了一眼他们饱受重创的部位,十分轻地扫了一眼就背着手带着爱丽丝十分欢快地离开了。
他们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回想起了森先生教他们开枪的场景,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毫不动摇得将子弹送入了敌人的头颅,教导他们如何对人进行刑讯逼供。
就是这么轻巧地,仿佛十分轻飘飘的嗓音,无论哪个时段的森先生都会给人留下噩梦,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
在奇怪的地方一视同仁。
总而言之,这种时候一般而言都是不是什么好事,他代表着你可能会增加一些童年阴影。
抱着同情与看好戏的眼神,四双眼睛盯着场中央有些懵的伏黑惠小朋友。
“太宰君,中也君,你们带惠去出一次任务吧。”森鸥外接过手下人送来的任务资料,随手翻了翻,将其中一面十分有趣的资料交给了他们。
“不用担心,惠。”森鸥外蹲下来摸了摸伏黑惠炸毛的小脑袋,一双红眸似笑非笑,“一次很简单的任务罢了,他们两个会保护你的。”
太宰治随意地点了点头,打着哈气就往外面走。中也低眸颔首,接过了森鸥外给予他们的任务。
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伏黑惠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腕,咬了咬嘴唇。
“这是什么...”伏黑惠被中原中也举着抱在怀里看着下方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存在。
“是监狱。”中也扇动着翅膀抱着人停留在正上方,邀请伏黑惠观赏一出人类大戏。
中也对于这幅场景司空见惯,且不说他在镭体街见过多少这些场景,被羊背叛过,哪怕是在黑|手|党这样严苛的组织内部也能见到不少,因为利益相争之类的事情引发的小事件。
咒灵在下方肆无忌惮地捕捉着人类,意图以他们的血肉来给他们进食,人类如同脆弱的蝼蚁一般被追逐,捕食,在性命危机的情况下,普通人也能看见平时这由他们恶意滋养的咒灵。
一个扯一个,哪怕自己死了也要拉一个人垫背,刻意给对方制造漏洞,引导咒灵去攻击自己的狱友,却被身后突如其来袭击的咒灵给袭击,透头颅落地。
监狱的长官狱警早就被清散,留在这里被咒灵攻击的只有那些罪大恶极之人。
“你想让我看这些东西?”伏黑惠在中也怀里颤抖,但并不害怕,而是生气与愤怒。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中也顿了顿,示意伏黑惠看向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四处乱窜,仗着自己反转术式而无所忌惮的太宰治。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大可向太宰一样沉迷于危险之中去寻找你自己的价值,也无所谓去奉行你想要为善良的人创造一个空间的念头。”
“但前提是,你活着。”
中也目光冷淡地看着底下的咒灵。
“只有活着,你才能去改变一切。想要自己调服的式神活着也罢,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受诅咒也罢,唯一重要的是,你要活着,变强大,才能去保护属于你的一切。”
“自毁,自我消亡,什么也改变不了。同归于尽只能是面对死局,毫无方法的应对措施。”
“在此之前,想尽一切办法。”
他将伏黑惠放了下去,看着男孩惊讶睁大的眼睛。
“想要保护什么,首先,去变强,才有资格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