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想用你的血来做场戏罢了,刀在你肋骨处,根本没有插到心脏。”
“唔。”森鸥外的语气充满了愉悦,“不过是会疼一点而已。”
他就看着那双手捡起了插在地上的刀子,接着就听到了刺入血肉的声音。
“有点疼啊。”他听到了森鸥外这样抱怨道。
森鸥外看着脚下的人死活不愿意再开一次口,又听见门外的声音简直愈演愈烈,只能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将这人再度塞到了床底下去。
他推开了门。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情绪不应该激烈,毕竟他早就知道森鸥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理智最高情感只是身外之物,控制欲又强,更何况还失去了之前记忆,再怎么对待他们都是无比正常的。
但是这种感觉仍然让他感觉到不适,在□□待了那么多年,被森先生当成心腹当了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是森先生无往而不胜的趁手武器,从来都是森先生最为信任的那个人选,甚至为了防止自己意外死亡的遗嘱上也是传位于自己或是主持大局。
如今却被森先生如此警惕着,这怎么不叫他感到一股由心而发的委屈。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心智退回到了12,3岁的年纪,所以,委屈一点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中也听到门嘎吱一下打开,一双蓝眼睛瞬间死死盯着了森鸥外,有些委屈,不服以及尊敬。
森鸥外觉得自己要被这束目光盯出两个洞了,但心里却莫名其妙顿生了一股子好笑无奈的情感,就像是看待了自己养育许久的钻石突然有一天崩了人设向自己撒娇的既视感。
森鸥外眨了眨眼睛,有些回避地躲开了视线,“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森鸥外低垂下了眼眸,盘着自己的手,此刻他无比确信这两人对自己绝无恶意,不然刚刚那种情况再怎么看都是绝佳的下手机会,虽然他抱怨说是不是床下的人的呼吸暴露了,但是他很清楚,绝对不是这样。
这两个人很熟悉自己,但却并没有熟悉到那种令他不安的程度,反而是有种安心的感觉。
这很奇怪。森鸥外想。
中也漫步走了上来,无视了伏黑甚尔警惕的眼神,他越过了森鸥外,走到了房里,忽略了又新鲜出来的血液,他拿出了森鸥外的鞋子,一步一个脚印十分坚定地走向了森鸥外。
“地上凉,森先生。”他缓慢地单膝跪了下来,黑色的大衣柔顺地堆砌在了地上,原本高傲的头颅也缓缓低垂了下来,中也握着森鸥外脚腕,苍白削瘦,脚脖子处基本没有什么肉,轻轻以一握就能握出痕迹,黑色的手套抓住了他的脚腕,白得格外的刺眼。
他将鞋子给森鸥外穿了上去,但是脚腕上却留下了他中原中也的痕迹。
“我将永远忠诚于你,森先生。”他说,“我只会忠诚于森鸥外这个人。”
他扬起了头颅对着诧异的森先生笑道,“我很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奸诈狡猾,冷漠,满肚子跟太宰一样的黑心肠。”
“但是,这就是你。森先生。”
“时间会向你证明我永远是你手上最为锋利与好用的武器,并且永不背叛。”
不过在你真正信任我之前,作为不被信任的代价,我收点利息也不为过。
他学着五条悟交给他的方法,放出了自己的咒力,顺着森先生的脚腕一点一点盘旋而上,试探着覆盖那些致命敏感的部位,从脚腕到小腿在蜿蜒到大腿腰部胸膛。
森鸥外默许了这种在他身上打标记的行为,想要驯服安抚一只野犬,自己总要付出点代价,而且首先不也是自己先惹得他吗?
但是很快中也就发现了格外令他不爽的一点,太宰治的咒力也悄无声息的顺着森先生的身体盘旋而上,被他发现时甚至十分嚣张地张牙舞爪,毫不客气顺着他残留的缝隙顺势而上。
中也不满地呲了呲牙,一旁的太宰治也只是毫不客气露出了个嘲笑的表情。中原中也瞬间有种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的感觉。
森鸥外毫不在意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尝试标记地盘的咒力,这种行为他在五条悟夏油杰身上见惯了,不过是一些幼稚的试图将一些不受控制的存在化为己有的方法。
他蹲了下来决定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刚刚中也宣誓的瞬间他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震颤与高兴。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冒险去相信了并不靠谱的感觉。
“这里。”森鸥外指向了自己的心脏,微笑着向这两人释放了权利,既然决定相信他不在乎再过分一点,“那我的生命就交给你们了,中也君,太宰君。”
他看着两个怔楞住的小崽子,轻笑了一声。
“不要背叛我哦。”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时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与此同时感知到了与森鸥外的心脏同频共振的声音。
他们的生命在此刻向对方展开。
他们低下了头颅向这个男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