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自带修复能力的新生命。而创造生命,是初崎多年以来的目标,他所有的实验都在铺向一条通往这的路。”
萩原研二问:“那和小阵平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创造生命不是起死回生。”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额头:“创造生命是创造新的或者完美的生命,但创造出来的生命是全新的,就算同之前的人有一模一样的DNA,也不会是那个人,更不是起死回生。换句话说,初崎只要想复活松田阵平,创造生命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就算他之前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哪怕差一点就要到终点……也是无济于事。”
萩原研二举着手机,许久没有开口。
“所以,”过了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初崎他研究了十几年的创造生命,结果转而去研究起死回生了?”
“……他一直比谁都理智,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不足。不只是研究,”安室透说,“他当时采用了世界上所有已知领域的手段——无论是科学、异能力还是咒术,甚至是许多连官方都没有详细记载的秘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拿他好不容易拼起来的残骸先做试验,其实他可以去拿别的尸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
安室透喝了口咖啡,叹了口气:“他拿自己做的实验。我在组织里曾经见过一次,对他具体有什么影响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上辈子他后面身体的确越来越差,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次我看到上面的疤痕有段时间了,只是……有几道疤痕和别的都不一样,那几道时间明显要更久,在他的小臂上,有点像是……不过只是我的推理,没有证据。”
“……有点像是,很早以前他就开始用自己做实验了。”安室透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但后来遇到什么事没有再继续了,或者被谁拦住了。而为了做起死回生的实验,他又继续了。”
……难怪。
萩原研二闭了下眼睛。
难怪松田阵平对初崎千鹤的态度会是那样,说是拘谨也不为过。
他定了定神,手停在空中一会儿,给松田阵平发了一条简讯。
另一边,办公室里,两人仍然僵持。
听到那句话后,房间内的气氛刹那间凝固了,宫野志保退后了几步,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上,对门后的工藤新一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千万别出来。
警笛在二人耳边回荡,松田阵平望着初崎千鹤,陷入了沉默。
良久以后,他终于开口,但第一句话却并不是问初崎千鹤究竟有没有做过人体实验,甚至连质问都不是,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你的伤口没有包扎好。”
“……”
初崎千鹤的眼底变得微妙了起来。
初崎千鹤看到松田阵平往前走了几步,越过黑暗,最终在他身前站定,半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在等着什么。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顷刻间就扭转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仿佛从来没存在过,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松田阵平的眉眼还是清晰可见。他今天没戴墨镜,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房间里亮得惊人,眼神专注又认真,额头前的小卷毛被风微微吹起。
初崎千鹤盯了他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医生。”
“……”松田阵平不说话,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新的纱布和消毒棉,甚至还有医用胶带,用眼神询问他可不可以。
初崎千鹤面无表情,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问:“松田警官出门还带这个东西?”
松田阵平顿了顿,说:“上次你的助理和我说,你在之前的事故中受伤了。”
初崎千鹤:“…………”
中川怎么把他划得那么几道小伤口也对外叨叨?
他揉了揉额头:“随你。”
松田阵平就这么小心又虔诚地将他的衣袖往上卷了下,暴露出初崎千鹤草草包扎的伤口。看到伤口的时候,他瞳孔不自觉地一缩,连脊背也绷了起来,但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开始专注地包扎。
办公室依然没有开灯,其实是很不方便的,可松田阵平并没有提出开灯的要求。包扎的时候免不了身体接触,他身上的体温炙热又温暖,不知不觉连周遭的黑暗似乎都没那么冰冷了。
初崎千鹤垂着眼,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这样安静的氛围是被松田阵平的手机铃声打破的——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初崎千鹤收起了视线,闭了闭眼睛,又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初崎教授了。
他淡淡提醒:“说不定是有事找你。”
松田阵平的手顿了一顿——他本来想当做没听见的,但被初崎千鹤这么提醒了一下,就不得不看了。包扎伤口的时候,松田阵平始终是低着头的,因此也没发现初崎千鹤微妙的眼神变化。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消息?
松田阵平打开手机,萩原研二的信息映入眼帘:
【紧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