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端倪。
做完这些,我转头便雇了镀金旅团的人送我回须弥城去。
一周之后来揭告示的人必然不会是我。
等到下一次,来的可就是令那些怀揣投机取巧之心来奥摩斯港碰运气的学生们闻风丧胆的沙漠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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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我的驼车晃晃悠悠踏入须弥城之后,又发生了一桩怪事。
在城门附近驻守的三十人团的数量似乎比印象中多了不少,带头的还是位熟面孔的教令官。
赶在佣兵们将我团团围住之前,那位教令官及时抬手制住了他们。
“这不是安妮塔吗?好久不见了。”
“萨格先生?”我当即认出那是过去负责我们学派出勤统计的掌事人,不免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城内巡逻的工作都得劳烦教令官亲自出马了?”
萨格并不着急回答,笑眯眯地转移话题:“你最近可是教令院的大红人啊,同期里就属你升得最快。前一阵儿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提起因论派的安妮塔,还真是不得了。”
又与我寒暄了一阵,萨格似漫不经意般随口道:“对了,看你这样子,莫非又跑到大老远搞研究了?”
“是的,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萨格啧啧两声:“明明刚升上陀娑多,你还真是努力啊。”
这时候,有支商队从城门外进来,看模样像是群蒙徳人。萨格冲我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三十人团向他们走过去。
例行问话之后,萨格给他们每人都分配了一只虚空终端。
见商队慢悠悠地进了城,我不禁好奇发问:“教令院现在这么阔绰?都舍得给这些短期在留的异乡人配硬件设备了?”
“这都是上面的规定,我们也只是负责执行罢了。”萨格一摊手,语气颇为无奈,“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坐惯了办公室的,现在倒好,成天挨着风吹日晒守在这儿轮岗。”
最后的最后,萨格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再三叮嘱我。
“回去之后记得尽快把虚空终端戴上,最近院里查得严。风头正盛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被那些等着落井下石的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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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我痛痛快快地洗了场久违的热水澡,接着将昨日在奥摩斯港的见闻整理成报告,顺带还为那价值一万两千摩拉的套话费用拟了份报销申请书。
正打算带着两份材料去教令院找艾尔海森,我却在途径他家门口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异状。
艾尔海森在出门前总会习惯性地落两道锁,然而此刻,挂在他门上的第二把挂锁却消失不见了。
凭我对艾尔海森的了解,他忘记上锁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为零。
我走上前,抬手轻轻一拉。
竟然开了。
莫非是入室行窃?
我对着门内叫了三声艾尔海森的名字,见久久无人答应,我索性将门拉得更开一些,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争先恐后探进鼻腔的不是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气,而是一股混杂着大海、柳橙和柠檬的清新气息。
我往放置在玄关处的辉木柜子上一看,果不其然,香气正是从摆放在上面的开着盖的香水瓶子里挥发出来的。
瓶身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枫丹进口。
“……”
诡异之处不仅于此。
放眼望去,以极简风格著称的艾尔海森的屋子内多了不少花里胡哨的新摆件,有璃月的花瓶蒙徳的油画甚至还有至冬的瓷制茶具。
这会儿,我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默默从艾尔海森的家里退了出去,重新将门关好,迈着好似踩在弹跳菇上那般深浅不一的步子朝着教令院走去。
心事重重的我敲开艾尔海森的办公室门,接着,便看到前一秒还在熏香腾起的云雾里专心致志看书的艾尔海森露出了甚至能称得上是惊愕的情绪。
忽然抬头的他像是被雾气迷了视线,漂亮的眼睛微微虚起。与此同时,那张被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白得像是能反光的皮肤塑造得薄情寡义的脸上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你回来了。”
我:“嗯,在奥摩斯港下船的时候遇见了几个问题学生,我是来交报告的,回头麻烦你帮我转交到赛诺那儿去。”
艾尔海森没着急看我放在他桌上的文件,反而拉开抽屉,用拇指食指在囤积其中的文件堆里抽出份研究申请来。
他对着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了两眼,尔后拉开另一间抽屉,把手里的东西换了个位置放进去。
在艾尔海森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从角落里搬了把椅子摁在他办公桌对面,一屁股坐上去,面色凝重地盯住他。
我说:“我有件事要问你。”
艾尔海森的目光在那条系在我颈间的驼色围巾上顿了顿,尔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