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 后者在安全通道打电话 , 刚刚收线 。
谭仕章表情已经恢复漠然 , 谭皓阳站在低处看他们 , 目光在两人身上走了个来回 。
谭仕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 然后便离开了 。
倒是冯敛臣被谭皓阳叫住 :“ 后天研讨会的讲稿秘书办做好了吗 “
「 还有点小调整 , 再改改就行了 “
「“ 到时候你负责上台讲啊 “
谭皓阳说的是个行业内部的研讨会 , 每年例行举办 , 交流一点行业资讯动态 ,
然后喝喝酒谈谈合作 , 就这么些事 , 今年确定了谭皓阳带头参加 。
但是被他点到 , 冯敛臣有点意外 :“ 我上台 7“
谭皓阳反问 :“ 你自己不知道 ?“
“ 我以为是你上去发言 。 “ 冯敛臣的确没听说 。
“ 怎么会是我 , 黄总安排的你啊 。 “ 谭皓阳说 , “ 冯总你者资格了 , 不能犯这种疏忽吧 。“
这一声 “ 冯总 “ 其实是学其他人的口吻 , 但是语气没把握好 , 没阴阳到 , 反而 0
得挺真 。
因此谭皓阳咳了一声 , 掩饰性地又找了个话头 :“ 你跟谭仕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7“
冯敛臣淡淡地说 :“ 没有的事 , 你多愚了 , 正好都在上面抽烟 。“
又说 :“ 借过 , 我去确认一下到底谁讲 , 省得考资格也犯疏忽 。“
在研讨会上发言是个公事公办的差事 , 也谈不上什么出风头 , 只是被派上了 ,
也没法说不 。 虽然谭皓阳推到黄大均头上 , 说是他指派的 , 谁知道是不是谭皓阳自己不想干了踢皮球 。
反正吃准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 冯敛臣总不可能专门跑去验证 , 能承担就承担了 。
回去对照 PPT 准备了一下 , 两天后冯敛臣带着秘书 , 提前到会场和主持人对 :
言顺序 。
会议开始前 , 人头窜动 , 现场乱哄哄的 , 人群众却有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
冯敛臣拙头望去 , 直到前面两个人挪开 , 才证明不是他看错 , 江一眠抱着笔记本 , 一手拿着 U 盘 , 在跟负责人商量替换新的 PPT 版本一一他是作为夔龙那边的工作员来的 。
彼此都看到对方 , 装不认识也晚了 , 冯敛臣大大方方 , 主动过去握手 :“ 这么巧 “
江一眼目光闪烁一下 , 脸上也捏出抹笑 :“ 是挺巧的 , 冯总好 。“
冯敛臣明知故问 :“ 知道你走了 , 还不知道你去了哪 , 现在在哪高就 7“
江一眠不太自然地笑笑 :“ 哎 , 我还有点事 , 待会儿有时间再和你闲聊 。“
“ 你去吧 “
谭皓阳从后台过来的时候 , 江一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 始终待在会场另一边 。
只是场地就这么大 , 完全躲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 谭皓阳还是看得见他 , 嘴里喃了一声 。
冯敛臣把谭皓阳的表情收在眼底 , 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对谁念过两秒钟的旧情 。
会议议程要持续一整天 。
前面几段讲话尚且有掌声 , 开到一个小时的时候 , 大部分人就不集中了 。 看手机的 , 出去打电话的 , 打哈欠瞳睡的 , 窃窃私语的 …... 干什么的都有 , 唯独还在听的只剩下少数派 。
下台后冯敛臣坐回自己公司的阵营 , 听着后来的人絮絮叨叨 , 不知不觉都昏昏欲睡 。
胳腾肘突然被人撞一下 , 他不动声色地清醒了 , 是旁边谭皓阳干的 , 明明他自己也没听 。
冯敛臣摘下眼镜擦了擦 , 重新戴回去 , 没理会他 , 拙眼看屏幕上的页面 。
主席台上坐的已经换成了夔龙的负责人一一是他们的少东家 , 冯敛臣以前在其他场合见过 , 叫付承 , 三十多岁 , 挺年轻就接管了家业 , 但是也因为年轻 , 多少有点轻狂过头 。
这位少东家性格有点像谭皓阳 , 虽不能说完全相同 , 标种意义上 , 行事为人方面又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 两人更加年少气盛的时候 , 还曾当众发生过冲突 , 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
谭皓阳不知道冯敛臣在愚什么 , 冯敛臣突然压低声音 :“ 你知道江一眠为什么要走 7“
谭皓阳两眼仍盯着台上 , 用余光扫他 :“ 怎么 , 你知道 7“
“ 就是不知道 , 这不才愚到问你 ?“
“ 我哪有功夫管那么多 , 不想待就走 , 识不识拙举 , 看各人自己的选择 。“
冯敛臣轻声一哽 :“ 会不会有点太无情了 ? 好歹别人陪你在董事长办公室做过
谭皓阳嘴角动了动 , 像是立马被点火 , 只是碍于大庭广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