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月欣赏完自己心目中的天选男主, 终于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怎么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盯着人家看呢?
她在心里暗暗谴责自己,觉得太不应该了。
搞得她好像贪恋美色,千八百年没有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一样。
许乘月谴责自己, 同时目光在裴舟的脸上溜达了一圈。
好吧, 她确实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了。
没关系, 看就看了,凭什么她不能欣赏美色!就当作给自己积累写作素材了。
男主长什么样, 长得能有多好看, 她得见过才能写出来呀。
听某些研究上说,人在看到好看的人时,会释放多巴胺, 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惊险刺激的遭遇, 她看看美好的事物,缓解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也是很正常的。
许乘月为自己的失态找到了借口, 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许娘子, 这些人是有预谋而来,你出门在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提防,注意安全。”裴舟被她盯得不自在, 努力岔开话题,叮嘱道。
“有什么预谋?那些人难道不是土匪吗?”许乘月惊讶了,她以为这只是意外而已。
“不是的,这些人训练有素, 虽然看上去自由散漫,毫无纪律,但在他们的打斗时能看出来,他们接受过很长时间训练, 有一定的作战意识,相互之间也懂得配合。这在土匪身上是没有的,根据埋伏的痕迹,他们在这里等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怕专门冲着你来的。”裴舟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他说得有理有据,许乘月相信了,顺着他的话说,细细思索。
专门冲着她来的,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专门来抢的吗?
许乘月回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宝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别贵重的值钱的东西,能用得着让别人专门来抢。
不对,她想到了某样东西,也是导致她有此一行的原因——白糖制法。
“不是吧?我不是都把这方子公开出去了,怎么还会有人因为这个来抢人?他们做不出来也不关我的事吧?”许乘月愤愤不平。
这些人不长脑子的吗?看见利益就走不动道了。
裴舟解释道:“也不全是因为白糖的方子,他们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你之前写的许多菜谱以及各种各样食物的做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会想,既然你都能写得出来白糖的方子,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更赚钱,更珍贵东西,他们想要一劳永逸,直接接你抢过去,为他们产生源源不断的利益。”
好家伙,看来是她小瞧这群匪徒了,没有想到人家不仅不短视,反而有更长远的目光。
对比起来她才像是那个明明身处险境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的人。
也是她错估了白糖的珍贵程度,如此轻易地写了出去,难怪那伙人会这么认为。
她还真知道一些更珍贵的东西,比如说盐。
但她有自知之明,盐这东西自古掌握在官府手中,她一个升斗小民万万不敢去触碰,这可不单是什么提高唐朝生产力的善事,是一个弄不好小命都没了的祸事。
所以她自以为谨小慎微地没有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行业,万万没有想到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为自己带来了危险。
许乘月后知后觉害怕了起来。
裴舟见她面色不好,好心地安慰道:“许娘子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伙人专门挑在这种僻静悠远的地方下手的,可见也没那么肆无忌惮。一般来说城中都会有官差巡逻,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等到了长安城之后就安全了。”
许乘月听了他的话,心里也稍稍安定下来,应该不会有人那么不要命,敢在天子脚下抢人。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休息的好地方,于是他们休整之后,跟裴舟一行人分道扬镳,继续上路了。
但因为他们走得比较慢,比不上人家快马加鞭,裴舟办完公事回长安的路上,他们再次遇到了。
于是后面的路程结伴而行,也安全一些。
不久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排在进城的队伍中,缓缓向前,走进了大唐的政治与经济中心,汇聚着整个朝代精华的长安城。
许乘月颇为新奇地挑开车帘的一角向车窗外看去,与较为精致的洛阳建筑相比,长安建筑又是另一种风格,城墙高松,屋宇林立,更显得大气恢弘,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气派,不愧是国都。
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忽然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儿。
街上的许多男子都穿着白衣,大冷天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衣着很单薄,追求的是广袖飘飘。
明明她看到他们其中的有些已经瑟瑟发抖了,却还在强撑,手里摇着扇子,做出我欲乘风归去的翩翩欲仙模样。
许乘月纳闷了,这就是长安的流行风格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目前正在连载的书里写的秦五郎。
他的标志也是喜欢穿白衣,映衬着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像天上那一抹高洁自持,让人仰望却触碰不到的白月光。
等等?!不会真的就是因为秦五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