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什么的,交给她吧!
她兴冲冲地跑上前,从罐子里抓出去一把鱼食,将鱼食握成一团,朝靠近鱼钩的地方奋力一扔。
接着又做了好几个鱼食团扔下去。
“小娘子,够了吗?”夏荷兴奋不减,一副要是还需要我能继续干的样子。
“够了,够了。”许乘月淡定地点头,这些想必是可以了。
谁知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鱼上钩。
“小娘子,池塘里会不会没有鱼呀?”秋露看着平静的水面,纳闷地问道。
“当然有了,我看见有人撑船捞过鱼。”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捞鱼而是要钓鱼呢?”直性子的夏荷有话直说。
“肤浅,钓鱼是为了鱼吗?当然是为了钓啊!”许乘月振振有词。
那为什么小娘子为没有钓上鱼儿耿耿于怀呢?夏荷在内心腹诽。
“一定是这块地的风水不好,所以才钓不到鱼,我们换个地方。”许乘月搬起自己的小板凳,准备换个据点。
此处不上钩,自有上钩处。
她收拾起装备,四处溜达着寻找能钓鱼的地方。
但是瞅见哪儿都不满意。
不是地势不平,有石头沙子,不好蹲守。就是水太浅,下面没有鱼。
他们绕着池塘停停走走,在树木遮挡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垂钓老翁。
老翁头戴斗笠,身上披着一件蓑衣,长须花白。
他的钓具简陋至极,只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绑着细线。
如此简陋的装备肯定钓不到什么鱼。
许乘月这样想着,下一秒就被打脸。
水面隐隐传来波动,老翁眼疾手快,一挑鱼竿儿,上面挂着条大约两斤的小鱼。
许乘月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不,绝对不可能。
怎么能有人这么轻易钓到了鱼?一定是这块地方好,水里的鱼多。
许乘月下定决心。
占据了老翁身边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许乘月雄赳赳气昂昂地摆出架势开始垂钓。
她这回一定能钓上鱼,绝对不会空军!
老翁坐在池塘边上,一个人安静地垂钓,有人参与进来,他也不理会。
只是这小丫头的鱼线上怎么还绑着一个芦苇秆?
老翁掀开眼皮一瞧,来了兴致,出声问道,“敢问小娘子,鱼线上绑的芦苇杆,是何用处?”
许乘月抖擞起来,得意洋洋地向老翁科普她的精良装备,“若是这鱼儿上钩,扯动鱼线,这芦苇杆也会有动静,提醒人收线。”
老翁一抚长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到这儿,许乘月想起来要打窝,于是夏荷又揉搓了几团鱼食扔进池塘里。
“这是打窝,让鱼儿聚集过来吃鱼食,上钩的几率会高一些。”没等老翁再次发问,许乘月主动为他解释。
老翁又是一声赞叹。
过了一会儿,许乘月的鱼还没上钩,老翁却已经钓上来好几条了。
许乘月闷闷不乐,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文具多的差生。
难道她此生果真没有鱼缘?
看到老翁的鱼接二连三地上钩,许乘月已经麻了。
可恶的小鱼,我喂了你们这么多鱼食,你们连献祭上一条都不肯。我可是你们族群的神明呐!
无所谓,摆烂吧!
“小娘子,我钓的鱼等会儿送你几条。”老翁大方说道。
他不是假好心,主要是这位小娘子来了之后,他钓的鱼比之前多多了,肯定有她抛进去的鱼食的缘故。
况且他以前也经常在这里垂钓,近段时间明显感觉到池塘中的鱼比以往长得肥硕了许多。
额,不能细想。
“不用了,老丈留着自己吃吧。”许乘月有气无力地摇头。
钓鱼是为了钓啊,又不单单为了鱼。不是自己亲手钓上来的,有什么意思呢?
老翁似看出她的心结,安慰道:“我钓上来的鱼有小娘子的一份功劳,相当于是小娘子自己钓的,只是上了我的钩。”
“……那就多谢老丈心善。”许乘月扭扭捏捏地受了他的好意。
钓鱼佬怎么说也是需要点面子的嘛,不空军是最后的倔强。
老丈说得没错,就是她钓的。
找回自信心的许乘月挺起了胸膛。
等到太阳西斜,两人各自回家。
老翁慢悠悠地走到池塘另一边的小路上,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小厮正抓着草喂马吃。
小肆看到他回来了,急忙把手中的草塞进马嘴里,上前接过老翁提着的鱼篓,猝不及防被手中的重量沉得差点扔在地上。
“先生这次怎么钓了这么多?”他惊讶地问道。
“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小娘子。”老丈想到那个小姑娘,被逗乐了,笑得胡子一颤一颤,“向我显摆她的渔具。”
“然后呢?”
“然后被我用钓的鱼显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