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总说不明白。”
阿姜道:“都说你犟,我看你是真的犟,罢了,不跟你掰扯这个,我也是瞎操心!阿练!你们进来吧!”
元铮终究是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好好揪了一回耳朵,以前这些姐姐们有多么的疼爱阿静,现在就有多么的生气,耳朵都揪红了,东西也不肯要他的。气得骂:“你个小东西,小小年纪这么的坏,混在女孩子中间,可真不是个东西!你还混在君侯身边!真是该打了!”
阿姜看够了热闹,才给他打了圆场:“他当时有事,是君侯的吩咐。”
听说是公孙佳的安排,阿练等人才消了气,一边瓜分元铮的女式衣物饰品,一边好奇:“是有什么差使要阿静做的吗?呃,你不叫阿静,那叫你什么?小元?”
元铮此时倒大方,说:“我小名叫静郎。”
“那就还是阿静了?”几人都笑了起来,又说,“还是小元吧。叫阿静我就想打人了!”
元铮也和气:“好。”
分完了东西,阿姜说:“这事就算过去啦,以后小元就跟着君侯。”
阿青道:“像荣校尉那样的?那以后可以常见了。”凡出门跟车,以后就都能见到了。大户人家里,车夫、护卫与侍女之间也会有些联系,都在主人身边当差,也需要互相照应。有个熟悉的男孩子在,力气活之类也就有人干了,还可以有人帮忙跑腿买东西送信。公孙府规矩虽严,一些小事上只要不犯规矩,也还是有人情在的。
阿姜道:“是。”
几人重又欢喜起来,实是想翻元铮昔日装女孩子骗她们的旧账,也翻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占过谁的便宜。几人瓜分完了东西,心情就更好了,快过年了,可以打扮得更好看了。还有胡姬那里的胭脂,也能拿到一些了。都说:“这回饶过你了!以后要老老实实地当差啊!”
阿姜道:“占完了便宜就赶紧走吧!对了,阿练、阿青,他的尺寸你们知道,他的新衣……”
阿练道:“放心,我们有数的。”
元铮送走了她们,也算了一桩心事,这些女孩子对他确实不坏,总骗着她们,他也于心不安。打湿了手巾,他开始敷耳朵,捂着耳朵冷冷地望向门口,看到了单宇的身形。元铮不动声色地别过头去,单宇笑了一声:“以后就常见了,我是不会认输的!”
元铮道:“那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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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铮说走着瞧就是走着瞧,第二天他就走马上任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朝会,他穿着簇新的箭袖翻身上马,与小林错开了半个马身,跟在公孙佳的车边。荣校尉如今已不亲自跟车了,公孙佳袭爵之后有更多的事务要处理,府虽没开,一些准备还是要做的,他的身上分担了一些。
小林是荣校尉的徒弟,也是荣校尉比较放心的人,元铮这个人,荣校尉也渐渐算是认可了。小林经验十足,元铮跟随荣校尉北上,他的能力荣校尉也是看在眼里的。临行前,荣校尉特意把元铮叫了过来叮嘱:“你缺的是经验,要多看、多听,不要自作主张……”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
元铮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有,荣校尉道:“你这耐性倒是足够使的了。去吧。”
跟着公孙佳,耐性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他们送公孙佳入宫,公孙佳进了宫里,他们是跟不进去的,就只能在寒风里等。宫外等主人的仆人也分个三六九等,公孙佳的人算是上等的。因为守宫守城的都是她的亲朋好友,她的车可以停在靠前也更安全的位置,她的马可以得到照料,她的人在冬天的时候可以在更靠近墙根的地方避风。遇到雨雪天气,还能有人给他们分点油衣斗笠。
即使如此,冬天里还是冷,元铮也还是等。
公孙佳上朝的日子不多,但是随着新年的临近,她出行的时刻变多了。余盛回府了,虞清这个老师也就放了假,元铮没得课上,天天跟着车喝西北风。有事做,他心里反而踏实了。
除夕,公孙佳进宫领宴,他也在宫门外候着。不过公孙府应付这种事有经验,给他们都带了食盒,避着风,也算吃了点东西。回到府里,又有热汤热饭,元铮觉得人生十几年,此时最为安详。
本以为要像荣校尉、小林这里熬着资历,从跟车到带徒弟,哪知正月初十这一天,他护送公孙佳去了园子里宴客,他要在园外守护,公孙佳却说:“小元。”
小林推了他一把,元铮不解:“是。”
小林翻他一个白眼:“叫你跟进去呢!”元铮算是小林的半个徒弟,小林有点生气元铮怎么突然就不机灵了!元铮道:“我?你还没……”小林踢了他一脚:“废什么话?”
小林跟荣校尉的关系更亲近,自荣校尉处隐约听到一点风声,知道府里对元铮的栽培方式不一样,那么君侯要抬举元铮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让去就去!小林只恨元铮不够争气,义子也不肯当,不然早该有更好的前程了。这货是自己半个徒弟,徒弟争气,师傅脸上也有光不是?
小林又踢了元铮一脚,送他进了门。
元铮扶好腰间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