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
钟祥顿了一顿,又吐出一个名字来:“雷得昌。”
靖安长公主问:“他怎么了?”
公孙佳先说:“会派他辅佐燕王?”
钟祥点了点头,短促地叹了口气,又摆了摆手。雷得昌也是与钟祥他们一辈的人,与钟祥年纪差不多,也是一路拼杀过来的老将,用兵很稳,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钟祥吐出这个名字来,公孙佳就意识到了这个人确实适合给燕王做副。
钟源道:“我进宫去。”
靖安长公主叫住了他:“等等!”她转头问钟祥,“药王猜的有个八、九分儿准了?”
别的不敢讲,论用兵上,钟祥对皇帝的了解还是足够的,钟祥叫出雷得昌的名字,确认了是他,也就是说,钟祥认可了公孙佳的猜测。靖安长公主怕等会儿钟源回来了,钟祥身体再不好,先问:“这要是准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公孙佳道:“干咱们自己的事呗。”
钟保国这回反应最快:“操练好家将!”
公孙佳点了点头。他们两家的长项就是砍人,不抄刀子上,难道与人比嘴皮子、笔杆子吗?她说:“哥哥要跟随燕王,朝廷派兵之外,带上自家人是少不了的。我那里也有些人,再分给哥哥一些,也不全是帮哥哥的忙,他们有些小孩子,也请带去历练历练。”
众人一齐看向钟祥,钟祥又一点头。
于是钟源进宫,公孙佳回家等广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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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回到家里,广安王连个影子都还不见,她先见了钟秀娥。钟秀娥担心她,一夜没睡好,看到她平安回来也没有再生病,打了个哈欠,说:“昨天你跟他说话的事情我又没听着,这事儿我只当不知道,我带妙妙去散散心。”
公孙佳道:“好。”
她建了两处对外的园子,就在城里,自家人游玩是很方便的。公孙佳总认为自己姐姐嫁到了余府,总要顾忌余家人的感受,拘束了她的姐姐,接到了自己家里来,那就放开了让乔灵蕙舒展着玩儿。反正她这里御医有的、稳婆订好了,什么都是全的。哪怕在园子里早产了,消息一出来,她也能把大夫以最快的速度打包送过去。
钟秀娥一走,薛、单、荣二人就围了上来,公孙佳道:“坐。”
单良一拱手,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滞留钟王府?”公孙佳小的时候常住外婆家,但是现在是家主,全家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姓钟了、她身体还不好,这夜不归宿提前不打声招呼,必须有个理由。
公孙佳简要说了。单良道:“嘿嘿,谁管广安王的后院,只要有人能看到您办事妥贴就行。”
公孙佳道:“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薛维心头火热,很想自荐跟随钟源,话出口却变成了:“属下去挑选兵士?”他想到了,自己眼下还走不开。
公孙佳道:“也好。要掺半。”
单良紧接着加了一句:“人不要选得太多,一是要留着些护卫府里,二是头先减过员,弄得太多叫人一看,家里还养着这么些个兵,惹人议论。”
薛维心道:你鬼主意怎么比我还多?还是认真答应了。
章昺到公孙府还在薛维离开之后,令公孙佳惊讶的是,他是带着吴孺人一起登门的。公孙佳还是将他迎到了日常见客的花厅里,请章昺上座,自己在下手陪着。吴孺人开始还不敢坐,章昺发了话,她才在公孙佳的下手坐下了。
昨天,吕氏被放了出来,章昺不情不愿地宿在了吕氏房里,今天起来脸色也没见好看,不晓得是不是也逆反了,他带着吴孺人出了宫。离开东宫前被太子看到了,问了他一句,章昺带着吴孺人不好撒谎,只得如实说了。太子道:“早该如此。”就放他们走了,也没有责备。吴孺人在心里又做了一篇小作文,到现在还担心着。坐也只敢坐个沿儿。
章昺倒坐得踏实,他还要先寒暄两句,说:“你怎么在这里见客?也不去正殿?”
公孙佳道:“殿下口误了,哪里有什么正殿?”
章昺说秃噜了嘴,以拳抵唇,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正堂你都用来做什么?”
公孙佳道:“锁上了,隔段日子洒扫洒扫,那是先父用的,我……还不行呢。”
章昺听得也有点伤感了,公孙佳猛地说:“把告身拿来吧。”章昺道:“不急,咳,不急。”公孙佳道:“知道,我怕忘了。”告身早就准备好了,单良顺手递了过来。章昺接了,对吴孺人道:“这下好了,你也可以抬起头来了。”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安慰到人。公孙佳笑道:“单先生也可以放心了。”
章昺奇道:“这与单先生有什么关系?”
公孙佳道:“他很敬佩那位计先生的为人。”
“他呀……”章昺也是感叹。
公孙佳道:“计先生这样的为人,人人都看到的,吴选被他这样的君子看重,想必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