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睡了一宿的安柏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让他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今天就要搬出去了,得赶紧弄点钱才行啊
花几分钟时间洗漱之后,随便吃了几个面包,他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除了换洗衣服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必须要的日用品,安柏找了编织袋装统统装好,便大步离开了出租屋。
不走不行,再晚点被发现大门的事情就麻烦了。
他现在身上总共才4000新币,在没有找到新的收入来源之前,必须节省一些。
十多分钟后,安柏再一次来到地藏庙。
由于时间还早,陈法师正在给佛像点香添油,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但就算如此他也依旧表现得虔诚依无比。
安柏见状没有打扰,而是找了个地方静静等待。
等到所有神像面前的香炉与长明灯统统加完,陈法师这才转身看了过来。
“嗯?”
在看到安柏得刹那,他的眉头一皱:“你身上的邪气怎么还在,而且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还更加严重了,不应该啊小兄弟,你昨晚在家里发生了什么怪事没有?”
安柏正要说话,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惊慌失措的呼喊。
“阿叔!出事了!”
矮胖子叫阿怪,是陈法师的侄子,从小的耳濡目染增长了他的胆量,毕业后不愿意打工,便跟以前的同学嘉维一起开始做短视频。
有家学渊源在这里,选的方向自然是民俗怪事这方面。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这次两人就遇上事情了。
“你还知道怕?不知道送煞仪式不能打断吗?你竟然还带人来捣乱,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昨天我就大义灭亲了!”
陈法师说起这個一肚子气,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身为自己的侄子,明明知道里面的禁忌,还一头钻进来,蠢的都让人伤心了。
“我知道错了阿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看到那根麻绳了,转眼就死了个人,我怕它下一个会找我阿叔,我可是陈家三代的单传!”
阿怪哭天喊地的叫嚷,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送煞失败”
陈法师听到绳子,立刻扭头看向安柏,“难怪你你身上的邪气没走,这下麻烦了!”
“咳咳,法师,其实昨晚那个东西已经出手了,只不过我二舅姥爷以前是做这行的,我跟他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怎么自救,不然就麻烦大了。”
安柏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同道之后,失敬了。”
陈法师拱了拱手,继而对侄子道:“自己去地藏菩萨那儿跪满三根香,在这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啊?三根?”
阿怪一听这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不过他也就是抱怨一下,压根不敢在这个时候炸刺,老老实实的去跪香了。
陈法师没再搭理他,对安柏道:“小兄弟,如果你没别的事,暂时就在我这待几天吧,有神佛保佑,邪祟不敢过来。”
“神佛吗”
安柏看向大殿的佛像,开口问道:“法师,说来不怕伱笑话,我二舅姥爷曾说,现如今是末法时代,一些法术神通已经不能再用,这神佛还有用吗?”
“当然有。”陈法师闻言立刻严肃道:“正因为是末法时代,我们能够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这个,而且越是香火旺盛的地方就越是灵验,这是人心所向带来的伟力。”
安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办法对抗那些东西吗?”
“自然也有。”
陈法师左右看了看,“小兄弟,我们去那边喝杯茶吧,边喝边聊。”
“打扰了。”
安柏自然不会拒绝。
说着两人离开正殿,穿过廊道,最后在一个单独的小房子前停下。
相比外面,这里周围种满了竹子,加上复古的装修,让整个场景都充满了雅致的味道。
《闲云居》
安柏看着房子外面的牌匾,开口夸赞道:“法师好兴致,这里闹中取静,人到这里心中纷杂的思绪也跟着被压了下来,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啊。”
“诶,不过是一处陋室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
陈法师嘴里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来来来,前两天正好有朋友送了一点西湖龙井,我们一起尝尝。”
“那就多谢了。”
安柏从善如流,跟着一起进了里面。
跨过门槛,入就是一个水缸,里面养了几条锦鲤,两边种着许多绿植,而左右两侧分别是神像跟用来会客的茶台。
两人坐下,陈法师开始泡茶,手上动作不停,同时一边说道:“易经上讲天衍四九,盾去地一,老天爷总会在绝境中留下一条生路给人走。就比如你之前的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将水烧上,“虽然灵气已经消失,但这个世上也多了一些从小就特殊的天命之人。”
“天命?”
安柏一愣,这词儿听着有点熟悉啊。
“没错,我们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