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理此刻虽说心情激荡,但却并没有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在猴子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被发现了。
小心的将安柏重新放在地上,它眼神凝重的望着一步步走来的身影。
“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大家毕竟无冤无仇,我也没对你那些同族动过手,所以不想弄得血溅街头而已!”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加上熊理本就低沉浑厚的嗓子,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真实性。
但猴子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它没搭理面前这头大黑熊的话,而是在看了看地上的安柏之后,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扔了过来。
熊理一把接过,神情有些不解,直到看见猴子做了一个喝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
扭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安柏,它心中没来由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小猪崽子好像有股奇特的魔力,总是能让人下意识相信。
虽然自己这边,是有以前那头老野猪的功劳,可后面的接触若是不满意,恐怕早就找个理由打发走了,更别提刚才还拿出保命的玩意出来,想要把安柏给救回来。
此刻再看这个手持棍棒的杀胚,竟然也愿意主动出手,足以从侧面印证那个想法了。
“嘴巴掰不开,看来就只能委屈一下我老熊了。”
熊理拿着葫芦叹了口气,若是能省下丹丸那自然是好的,毕竟那可是以前那位炼丹师给它留下的念想,“连亲娘老子都没这么照顾过,真是上辈子欠你小子的。”
它嘴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灌了一口葫芦里的东西,浓郁的酒香在鼻尖萦绕,差点就一口吞下去。
好在猴子那带着威胁的目光,让熊理硬是忍住了这个冲动,俯身下去就准备来个嘴对嘴的治疗。
“大王,你这是做甚?”
就在熊理即将亲上来时,原本紧闭双目的安柏突然睁开了眼睛。
咕咚!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话语声吓了熊理一跳,被酒水呛的连连咳嗽:“老弟你醒了?来来来,赶紧喝一口。”
说完也不管会不会拒绝,直接将葫芦送了过去,一只手托着安柏的脑袋就开始咕咚咕咚的灌酒。
说来也怪,随着酒水下肚,本来看起来还很虚弱的他看起来竟然飞快的好转了起来。
“嘿,还真有用。”
熊理哈哈一笑,显得非常高兴。
至于是因为安柏醒过来,还是节省了自己的保命丹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猴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见这个印象不差的小猪妖没了大碍,也就不想再继续多呆了。
它还要给那些同族报仇呢。
随手一招,本来还在熊理手上的酒葫芦便飞了过去,跟着主人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这家伙看起来没那么坏。”
熊理摸了摸下巴,“老弟,咱们赶紧下山吧,我刚刚看到那赤蟒的尸体了,死状诡异无比,怕是着了银月的手段,咱们斗不过那娘们。”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安柏从地上起身,“那位行者一头扎进给它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面,大王与我不过只是这网中的小虾米,能不能活,实在是要看运气。”
“怎会如此?”
熊理不知事情根底,只觉有些夸张。
“大王若是听我一句劝,现在正是站队的时候,要么帮银月妖王对付行者,要么帮行者破了这局。”
安柏说的信誓旦旦:“除此之外,恐怕是十死无生的结果。”
“啊这”
熊理一听躲不过去,毛绒绒的脸上都皱成了一团。
“真是如此?”
“大王自行判断。”
安柏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挡箭牌,对自己心生间隙。
既然躲不过,必须得参与进去,但也就不意味着要自己亲自下场。
天上那些家伙都喜欢躲在幕后,随手扔个棋子出去,那他为何不行?
只不过条件所限,必须亲身入局罢了,比不得那些大老爷们高枕无忧。
另外还有这头黑熊。
如果不是他之前做了手脚,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银月妖王的算计之下,与人争命而已,成为棋子也不是个坏结局。
“好!”
熊理左思右想,道理正义规矩之类的东西,在脑海中翻腾不休,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之前老弟说那是你最后的劝诫,此刻看来却并非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以后可得携手共进才是。”
按辈分来说,安柏得叫它叔叔才是,只不过熊理并不在乎这个,兄弟多亲切,当长辈总是隔着一层,交流的时候还得端架子,着实累得慌。
“既然如此,那大王就赶紧跟上去吧,我实力太低,无法帮上什么。”
安柏轻声叮嘱道:“切记,之后若是要动手,您就在一旁打打边鼓,千万莫要太过激进了。”
“老弟还叫大王作甚,莫非是看不起我老熊?”
熊理却没在乎提醒,反而瞪着眼睛道:“叫大哥!”
“大哥万万小心。”
安柏无奈,只好说道。
“哈哈哈,用人的话来说,就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