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子,只要给他一颗糖他就能喜笑颜开。
对待不开心的宋安然,可能也只需要一朵小红花。
被自家PD这么一翻大肆的夸奖,她立马忘记了最近写歌不顺的烦躁,又老老实实的跑去阳台闭关了。
虽然她内心觉得金时涣真是太小题大做了。但是耐不住她傻白甜的本性,听到两句好话,尾巴就能自己翘到天上去,什么不开心都能马上抛开。
心情愉快的宋安然脑袋也通畅许多,灵感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在阳台一待又是一下午。
宋安然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婕琼在抱着琵琶,动作优美的弹一首曲子。
她的手法比较之前流畅很多,看来这几天的练习还是有成效的。
琵琶声清脆明快,像是珠落玉盘。曲子从慢到快,渐入佳境,最后一段如暴风般密集的弹奏之后,客厅才顿时安静下来。
虽然比之前的版本是好了不少,但是对音色很敏感的宋安然觉得有一点说不上来的违和。
“欧尼,是不是音没有调准啊?怎么怪怪的。”
宋安然拿起桌子上的酸奶,嘬了一口,又随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饼干。她写了一下午的歌,还没吃东西呢。
婕琼低头皱眉看着自己的指甲,苦恼的说“明天录制的时候没有时间戴假指甲,只能用自己的指甲弹,我先试一下。弹出来的声音果然有点奇怪。”
宋安然瞪大眼,诧异的说:“琵琶的琴弦是钢丝的吧!不会很痛嘛?”
她凑过去看婕琼的指甲,红色的指甲油已经被划掉了漆,一道一道的白色划痕看的人头皮发麻。
她最近对琵琶研究了不少,自然知道弹琵琶的乐手都是要戴上假指甲的。越是难度高的曲子,对假指甲的要求越高。
宋安然表情皱成一团,都说十指连心,直接用自己的指甲弹钢丝该有多痛啊。
她心痛的握着婕琼的手,可怜巴巴的瘪着嘴,好像是她没戴假指甲在弹琵琶一样。
婕琼看着她的小表情,豪爽的笑出声:“不是,也没有那么痛,以前试过这样弹,那首歌比这难多了。”
她一个人在韩国做了六年练习生,什么事都经历过。这么多年的经历养成她与外貌截然不同的爽朗。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宋安然却比她还重视。
看着她被钢丝勒出红印的指腹,心疼的不行。
她自己从小弹钢琴,所以对手的保护看的比什么都重。
她没学过做饭,因为不能自己拿刀切菜。
很少吃带皮的水果,因为不敢自己削皮。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宋安然走在路上不慎摔倒,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用手撑地。
尽管用手触地是所有人类的本能,但她的大脑会在生理反应的前一秒,控制住自己伸出的手。
就算是脸着地,头着地,也不能手着地。
这是作为一名钢琴家的底线和尊严。
宋安然靠近她的手指,用嘴呼呼了几下,心疼的说:“欧尼,别练了。已经很好了,明天一定会惊艳到大家的。”
婕琼觉得她吹到指腹上的风好像吹到了自己心头上,隐藏在心里的委屈被她轻松的就治愈了。
她认真的点点头,说到“好。”
宋安然高兴的蹦起来,跑到房间把她的红色指甲油拿出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期待的说看着她,“欧尼,我帮你把指甲油补上吧。”
婕琼看她期待的眼神,果断点了点头。
……结果她发现自己答应的还是太草率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刚刚被划出来的划痕已经消失。但是刚刚涂上去的指甲油像是直接糊上去的一样,高高的鼓成一块,一看就是新手的手笔。
宋安然拿着刷子,觉得上面的每一根软毛都不听自己使唤。她小心翼翼的把软毛覆盖到婕琼的指甲盖上,但是手又控制不住力度,所以歪歪扭扭的糊到了指甲旁边的肉上。
婕琼无奈的抽出一张纸,擦掉涂到指甲边上的指甲油。叹了一口气,说道:“安然啊,我来吧。”
宋安然看着自己的成果,也没有自信再涂下去了。直接把刷子交给婕琼,自己在一边看着。
她看着婕琼用沾了卸甲水的棉布把她涂上去的部分擦掉,晾干之后,拿着刷子熟练的往上涂。
宋安然看着在她手里服服帖帖的刷子,感叹不已。看别人涂指甲油真是太赏心悦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