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我们没有公开的细节都知道,肯定就是凶手了。”
“可如果他是替别人顶罪……”
“陈队,你开玩笑吧,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替别人顶罪?都已经丧心病狂了。”
闻言,陈队笑了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应该是吧。”
这时候,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陈队!陈队!”
“吵什么?”陈队头也不抬,呵斥道:“不知道怎么查案的吗?”
警员跑过来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外面,缓了大半天,才终于有力气开口。
“陈队,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自首,她说她就是杀害薛成康的凶手!”
“什么?”
陈队震惊地抬起头来。
一旁的小警员皱着眉,抱怨道:“谁啊?这不是瞎胡闹吗?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啊。”
“就是薛成康的妻子,童青。”
几人慌慌张张跑出来,果然看到童青站在外面大厅里。
带着帽子,嘴角挂上浅笑,安静地站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陈队想起刚才警员来报告的话,脑海中已经是一团浆糊。
抬脚刚叫过去,对方就道:
“我是来自首的。”
听见“自首”这两个字,他顿时有些头疼。
“进来再说。”
审讯室中。
陈队和小警员看着坐在对面的童青,一时间不知道先从哪儿开始问起。
昨天他们才确认,杀害薛成康的人就是胡熊,今天她又来自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见他们不说话,童青主动道:“是我杀了薛成康,我自己动手,没有让人帮忙。”
陈队干脆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夹。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的?你怎么抛尸?”
童青道:“我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将人用车送到了郊外的河边,半夜去的,没有人发现我,那辆车就停在河的另一边,如果你们现在去找,就能从里面找到一些指纹,或许还能发现薛成康的毛发。”
陈队朝一个警员摆了摆手,让他去找。
又道:“薛成康被杀的时候,你和住在对面的胡熊、薛晓云在一起吧?你那儿来的作案时间?”
“那辆车本来一直停在楼下,因为是废旧车,没有人会在意。做饭的时候,我曾经出去过一趟,就是下楼杀人,等到胡熊他们离开,我再将尸体送走。”
冷静的语气说起来头头是道,甚至比胡熊的说辞更加完善。
陈队皱起眉。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你是怎么杀他的?以你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刚说到这儿。
咔嚓!
童青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单手一握,玻璃杯瞬间被捏碎,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整个审讯室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她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自己手上被玻璃割出的鲜血。
“我杀他的理由,你们应该都知道,无论如何,就算我死,我也要杀了他。这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晓云的未来。”
陈队看着眼前的人,眉心紧紧皱着。
之前他们排除童青的理由,现在一条一条被推翻了。
胡熊很有可能真的不是杀害薛成康的凶手,而是童青。
可是为什么胡熊会帮她顶罪呢?
难道就是单纯地因为两人关系不错?
短短几天的友谊,值得这么做吗?
他深吸一口气。
“童青,如果你不来自首,杀害薛成康的罪名,就会落在胡熊的身上。”
如果她不来,不会有人发现薛成康是她杀害的。
胡熊身上本来就背了几条人命,死得不冤枉,而童青会相安无事,可以继续照顾薛晓云长大。
闻言,童青笑了一下。
“陈队,以你的身份,不该说出这种话的。”
陈队咬紧牙,他当然知道这点。
只不过,从接手这个案子开始,他们打心底里不希望童青是凶手,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也一样。
现在是最坏的结果。
童青却一副云淡风轻,仿佛即将被抓起来的人不是自己。
她抬起双手放在桌上。
“现在可以把我铐起来了吧。”
陈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朝身后的警员道:“先把她拘留,剩下的……等找到她说的证据再说。”
因为童青说了具体的位置,警方找证据的速度极快。
当天,就在河另一边发现了童青让系统提前准备好的车子,在里面提取到了童青的指纹,还有薛成康的头发。
这几乎已经确定了童青就是真正的凶手。
整个警局中,一片寂静。
陈队看着桌上的证据发呆,一个警员走过来。“陈队,童青要见你。”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朝后面走去。
童青正坐在牢房中,神色看上去十分平静,转头朝他道:“你们应该已经找到证据了吧?”
陈队皱起眉。
“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