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里彻底无望后我就想着干脆直接从书生下手,撒谎说自己是天上的七仙女,他就是董永,让他带自己远走高飞,这样这个垃圾可以彻底远离小姐了,对小姐也是一种解脱。” “本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结果那一晚,有个下人忽然一把火点了柴房。” “那一晚是新年,书生已经答应带我走,将我卷了起来装进了包袱里。” “其间,我被颠簸了好几次,也感受到了画卷点燃的危险。等我再从画卷中出来时,是在一处高高的山头。” “我看到山下火舌连着天际,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拿着我,身上背满了从府里顺出来的珍珠财宝。” “但是正值深夜,我用意识看过去,只看到了满地狼藉。” “那位老爷和夫人都死了,还死了很多下人,就连小姐也趴在那里没了气。” “拿着我画像的男人脸上带着快意,就是现在死的李财主。” 仙姑停顿两秒,咬牙切齿道:“死得好,哈哈,死得好啊,我虽然不知道杀他的是谁,但那个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之后这个男人就带着他的老婆和来到了酆城。” 百里辛:“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李财主放火烧了宅子?李财主在酆城立足,靠的是他从之前家里偷盗来的金银珠宝?” “还有个问题我有些不解。你为什么才只是十三姨太?按理说当时李财主把你从原本家庭带出来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妻子,你怎么着都应该排得上老二才对吧?” 仙姑:“我是没亲眼看到他放火,但那一堆东西,就说明了一切。李财主谋财害命,偷了东西后怕被人抓到,一路上躲躲闪闪,走了很久才来到酆城。他将金银珠宝变卖后赚了一大笔钱,就是靠那笔钱他在酆城立了足。” “至于他为什么不封我为二姨太,我一个鬼,需要什么姨太称呼,又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后些年太疯了,给了安了一个十三姨太的名号,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是个没种的玩意,还喜欢收集媳妇。” 百里辛:“李财主死的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仙姑:“我不是说了吗?什么都没看到。” “他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过来祭拜我,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以为我是神仙,以为拜我就可以逢凶化吉。” “我猜想,他忽然让我当十三姨太,可能是想让我觉得我是他自家人,这样我就会更加卖力保护他吧。” “但我恨不得他赶紧死,给我前主人偿命,又怎么会保护他。” “但那一天晚上,他只是点了一炷香,”仙姑顿了顿,“不是犀角香,就是普通的香。” “接着他就像发疯一样,跌跌撞撞跑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再过不久我就听说他死了,之后我就被他的下人偷偷带回了卧房。据说是这个下人早就暗恋我很久了,以前李财主在的时候一直没敢动手,现在李财主死了,他就把我弄来了。” 仙姑看着两人,“凶手你们看到真的是人吗?这个李元也有作案动机。他早就想得到我了,为了得到我,男人冲动起来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还有那个叫云哥的男人,他因为偷情被李财主发现,日日受到李财主的虐待,也会恨不得杀了他。”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胡梅儿的女人,别人都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她偷偷拿家里的钱救济弟弟的事情被发现,而且之前还和云哥偷过情,李财主临死的前几天还说要把她卖到楼子里。” “青楼那种地方,是正经女人呆的地方吗?这胡梅儿养尊处优惯了,被这么送进去脸都不要了。” “还有其他姨太,啧啧啧,这李财主可不是什么人玩意,跟他结仇的人多了去了。” 她沉吟片刻,“如果说是妖邪索命的话,他这些年来最怕的就是一只狐妖。” “他那玩意没了就是因为抓狐狸,听说是被狐狸一口咬掉的。起先这红狐狸毛被他媳妇做成了毛绒围领,一直戴在她媳妇脖子上。后来那狐狸毛跟活了一样,有一次忽然发力,差点缠死他媳妇。” “两人因为害怕,就把狐狸毛围领卖掉了。” “本来同时卖掉的还有一张拼接的狐狸毛围领,那是几只半大狐狸崽子的皮毛做出来的,但古董店的老板没收,说颜色太杂了。” “至于是不是狐妖杀了他,你们可以去问问隔壁房间画像里的那几只狐狸。画里那些狐狸就是那些狐狸崽子的魂魄,一直跟在李财主的身边,后来被画像收了进去。” “不过那个守画的老女人可没有像我这样好说话,说出来就出来,她自称是得道之人,不屑与我们同流合污,只愿意生活在画中。我以前还去她的画里串了串几次门子,但她的画里太冷了,我受不了冷,就没再去过。” “切,什么玩意,大家都是鬼,还谁比谁高贵了不成?就她那个鬼地方,给我我都不要,我还嫌弃冷呢。” 百里辛有些诧异,“画卷难道是互通的?” 仙姑像看傻子一样看向百里辛:“道家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一。” “一画一世界,但世界和世界之间又是互通的。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可以互通画卷世界。” 百里辛:“什么条件?” “要么就跟我隔壁的那个女道人一样,拥有很多信徒,有无数画卷分/身,这样她就可以通过分/身之间的关联连同任何一个画卷世界。” “第二种方法,就是像我们这样。离得近,再加上犀角香等物品的辅助,我们也可以自由穿梭在彼此靠近的画卷世界里。我当初的房子被烧,就是李财主给我画了一张新的家,我通过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