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宋枝香的大脑一时还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内容。
她呆呆地看看王广默, 铃声惊一猛地身，拿手机。
手机铃声只响两下，她还没接, 对方就挂断, 冒出来一条文字信息。
周奉：我去接你？
宋枝香回复：好好工作。
周奉：谁在一？
怎么跟查岗似的……宋枝香耐心回复：王哥见一面。
说完还拍张面前桌子的照片给他看。
对面安静下来。
宋枝香回完消息, 放下手机，讪讪道：“男朋友的……消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知道我跟周奉……”
“男友？”王广默重复一遍，说，“你们正式在一？”
宋枝香愣愣。
“他向你告白, 让你做他的女友吗？”他道，“他说过喜欢你，而且是因喜欢你所以想要跟你结婚吗？你喜欢他吗？”
宋枝香噎一下，说：“我们有婚约。”
“都什么年, 还……婚约？”王广默轻笑一声，“没领证之前，法律意义上，你跟他不存在任何关系。”
“不是, 你这人怎么这啊。”宋枝香越想越不对, “你知道我跟他关系不一般，你这多破坏公序良俗啊。”
王广默道：“我一生尽责, 虽然偶有不择手段的做法, 但大部分时候也算鞠躬尽瘁。是人就会有瑕疵, 在私德上有一点瑕疵, 难容忍吗？”
宋枝香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 而且还不是谈见初那种看来满脸算计的情况。她琢磨来琢磨去, 试探道：“知三当三啊……？”
王广默的神情有点变，他轻咳一声：“好难听的说法。”
“是嘛。”宋枝香摸摸鼻尖, 不理解，“你这时候说喜欢我，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要什么时候呢？”他道，“等我选好墓地，选几张你的照片跟我一烧吗？”
“心态好……还挺幽默。”
王广默笑笑：“但我也不是让你在我跟周奉之间做个选择。”
宋枝香：“……？”
“我跟他没办法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他说，“我没想过跟你在一，从来都没有。我的人生短如朝露，无对谁倾诉衷情，都只是对方的负累。……如果不是你的，我可能直最后都不能抓住人偶，宋枝香，我感谢你，也喜欢你这的女孩子。”
宋枝香有点不好意思：“还这么认地夸我……”
王广默注视着她，：“你可以陪我吗？陪我最后……不会久的。”
什么叫不会久的？无是从战友还是同事的角度，她都不想失去这一个朋友，宋枝香蹙眉，追他：“齐医生不是说你死不吗？他没办法吗？”
“医生只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他道，“这世上能让人死回生的东西，只有……”
封印物007，七窍玲珑心。
宋枝香单手捂住脸，摇头：“不行，这个不行。”
“我没有要封印物007的意思。”王广默说，“我心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人偶的使用结果，如果你申请试用机会，能不能把过程分享给我，我也想参与进来。只有确定这东西不会再做坏事，我才能放心。”
他说得符合情理，宋枝香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两人从工作谈私事，再从私事聊工作，两个小时后，王广默约她在申请结果下来之后，回地下陵寝去观摩学习一遍，宋枝香答应。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夕阳日暮。
宋枝香一眼就看周奉的车，这人好像没回家，从盛天集团大老远开这儿来，不知道是刚，还是已经等有一会儿。
她开上副驾驶，顺畅地系上安带，周奉伸过去帮忙的手停在半空，沉默地收回去。
他的手指按在方向盘外侧，轻轻地摩挲敲动，但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看来云淡风轻地一句：“聊工作？”
“是啊。”宋枝香道，“不然还能是什么……呃。”
她脑海浮现出王哥那张苍白又病态泛红的脸颊，还有对方直球让人CPU爆炸的告白，这说得突然就有点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周奉远远地眺望一眼咖啡厅口：“怎么不叫我送你？”
“你在公司啊。”宋枝香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小事还麻烦来麻烦去的，多没意思，要不是小越非要我坐，我自己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