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幺没有开门,她先是找出了原身书包里的手机开启了摄像, 然后放在书架后面。
接着, 苏湄幺扫了眼房间里都有什么东西, 才打开房门, 一打开房门,一身酒气的原身父亲王立强就冲了进来, 手上拿着酒瓶子砸了过来:“赔钱货,待在房间里干什么老半天都不开门?!”
苏湄幺微微垂头,声音有些瑟瑟发抖:“在做题。”
“做什么题?”王立强对着苏湄幺大声呵斥道, 接着就一个酒瓶子砸了过来, “老子养你就是让你不听话的嘛?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赔钱货!”
苏湄幺试图躲了一下,堪堪躲过了酒瓶子, 狠狠地一巴掌就甩了过来:“老子让你躲了么?!”
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脚踢到了苏湄幺小腿上, 苏湄幺当即倒地, 旋即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冲了进来抱住了苏湄幺,声音沙哑:“求求你,别打孩子,别打她了, 要打就打我吧!”
“护什么护?看老子不打死她!连着你一起打!”王立强被挡了,反而越发暴虐。
他的拳脚狠狠地落在了原身母亲袁梅身上,苏湄幺被袁梅紧紧的护着,袁梅小小的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苏湄幺微微偏头,就看到袁梅流泪隐忍痛苦的脸。
王立强是个社会意义上的好男人, 黄赌毒一概不沾,事业有成,从未有外头的女人,除了有些大男子主义和重男轻女在外头看来没有一点不好。
王立强与袁梅从蓝白校服走到纯白婚纱,相伴二十多年,直到原身王笛然出生后,王立强经历了一次破产,染上了酗酒的习惯。
那之后王立强便会在酗酒后开始家暴袁梅,等王笛然大一点了就家暴王笛然,后来王立强创业再次成功,这一沾酒后就家暴的习惯却再也没有改过。
他清醒后对袁梅和王笛然都极好,曾经不止一次下跪求母女俩原谅他,他试过戒酒,也成功过三年,那三年他就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对老婆关心爱护,对女儿宠溺关切。
可当又一次染上酒瘾后故态重发,他改不了了。
王笛然不止一次劝过母亲袁梅离婚,可是袁梅是没有经济能力的家庭主妇,她与王立强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王立强早就融入了她的生活里,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没有王立强,每当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她都会想起王立强对她的好。
曾经闹过最凶的时候,王笛然报了警,那会儿王笛然才刚上初一,但是清官不判家务事,警.察对于这事永远调解为主,并表示如果真的想要父母离婚的话,要收集证据到法院去上诉,前提是她母亲袁梅要同意。
而袁梅最后并没有同意,她抱着王笛然哭:“然然,那是你爸啊,你还要上学啊,我不能没有他,你不能没有爸爸。”
至此,王笛然沉默了下来,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希望自己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离开这个家。
……
当王立强把酒瓶子一扔,抬手准备举起边上的椅子砸到袁梅身上的时候,苏湄幺推开了袁梅,反手抓住了椅子,接着抬脚踹了王立强一脚。
“然然!”“你这个赔钱货居然敢踹我?!”在袁梅和王立强的惊呼声中,苏湄幺皱了皱眉,把椅子扔到一旁,在王立强爬起来准备给她一拳的时候,她抓住了王立强的手,反手给了王立强一个擒拿手。
她看向脸上轻肿了一块,预备拦她的袁梅,声音冷静且平淡:“妈,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正当防卫。”
旋即,她狠狠踢了下王立强的背部,让王立强不得不跪倒在地,接着她甩了王立强两巴掌,当王立强踉跄起身的时候,她给了王立强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躺倒在地的王立强,哼哼唧唧蜷缩着说不出话,一旁的袁梅彻底愣住了。
苏湄幺对着地上的王立强声音冷淡:“从今天开始你打我一次或者打我妈一次,我就打回来一次。”
剧情已然完全走偏,可以彻底OOC的苏湄幺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接着苏湄幺拿出书架后面的手机,拨号报.警,王笛然那次忍不住报警,是因为袁梅为了护她被打得满头是血,只能算家暴。
但作为未成年,家长打小孩是可以算虐待孩童,属于犯法行为,这个警方没有办法调解了事。
如今证据确凿,把王立强送进去关两天这种事,苏湄幺处理起来很顺手。
苏湄幺的雷厉风行,让袁梅彻底呆住:“然然……他是你爸爸啊……”
“那又如何呢?”苏湄幺微微挑眉,“我作为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家长经常打骂、体罚孩子且情节恶劣,延续时间长,屡教不改,或者致使孩子重伤、死亡的,应当负虐待罪或者故意伤害罪的刑事责任。”
“如果你始终不愿意离婚的话,我同意,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我自己。”
袁梅看着这样的女儿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她讷讷出声:“然然,你哪里学来的打架?”
“打得多了就会了,”苏湄幺轻描淡写地说,原身因为性格包子,转学后被排挤不说,还曾被关在厕所里打了一顿,苏湄幺却改了个说法,“有人看到我的伤痕,就以为我是爱打架的人,我总不能说是我爸打我的吧?他们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