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精实,英气勃勃。 大家都明白了,中原王原来偏爱的是这一款。 这些健奴入宫,无声无息,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 当然也没有人说好,而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当睁眼瞎,明明,中原王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任何人。 总之,明面上,京城里安静极了。 为什么要去反对呢?奴而已。 前魏女帝还给面首们建了控鹤监、奉宸府,自公卿家择其姿质秾粹者宠幸。女帝的这些面首,可都有品级在身。 这些人一度嚣张到什么程度呢,敢在南衙驰马纵行,不把□□制度放在眼里。 很显然,中原王吸取了前朝女帝的教训。 十个怎么了,奴而已。 亦没有什么控鹤监、奉宸府给这些男子加官。 中原王就是安安静静地享受自己的一点私人乐趣,且把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压制到最低。 谁还能说什么。 叶四叔晚上和四夫人就寝,夫妻夜话,便道:“总不能憋死她。她还这么年轻。” 四夫人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四叔道:“那怎么着?让她正正经经再找个夫婿?她可是王了,她若再有夫婿,就是王夫。稳稳地压你儿子一头,你老婆子就开心了是吧?” 四夫人呆住。 内宅人想问题,总是想不到这个角度。她们总是习惯把女人和女人凑一 起比较。 四叔叹气,好好给老婆子说道说道。 “如今咱家,六娘之下,甚至不是我,是三郎,你的儿子。” “六娘如今的身份,想找什么公卿贵公子找不到?那个徐侍郎好几次找借口让他儿子在六娘跟前露脸,你以为他安的是什么心。” “六娘有心,选些身份卑贱之人做房里人。她这么做,你以为谁得好处呢?别傻不拉几跟着外人瞎捣乱。” “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她称王开始就不一样了。” “你不要把她当成你侄女,也不要当她是普通女子。” “她所做的你看不惯就忍着,憋着。但不能跟她对着。” “不一样了,再不一样了。你是三郎五郎的娘,别给孩子们拖后腿。” 四夫人呆了很久,慢慢消化,因碍着自己的儿子,脑子好歹能转过来,能想通。 能想通就好,四叔很欣慰。 女人们其实也不傻,只是总在内宅,见识少。与她们好好说,把事情讲明白,道理讲清楚,也不是不行。 昏暗中,四夫人迟疑了一下,向四叔蛄蛹了一下,贴近,道:“我其实有个事,一直搁在心里……” “你看,六娘没有孩子……”四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小声起来,但她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以后……” “闭嘴。”四叔打断了她,“这个事,搁心里想想就行,别说出来。” “这个事,是个容易掉脑袋的事。” 四夫人嗔道:“你吓唬我。” 四叔却不说话。 帐子里很静。 四夫人怕起来:“咱跟六娘可是本家。” 四叔道:“六娘……你觉得若有事,六娘会因为你是本家就不砍你的头?” 虽然到现在为止,叶碎金的刀下的确还没有死过本家,但四夫人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忽然想,本家到现在还没有折过人,是不是正因为叶碎金把本家的男丁都拢在了身边的缘故? 正因有她亲自盯着,才没出过大事? 如此说来,六娘她……真的很爱护本家。 但六娘没有孩子,跟自家脱不了关系。 以后会不会旧事重提,四夫人不安,问四叔。 “不会。”四叔很笃定,“过去的就过去了。” “但这个事不能碰。” “我会跟三郎五郎都说说,你也敲打敲打媳妇们。” 如今不一样了。 他的家里,必须都头脑清醒,不能出糊涂人。 太原攻克,齐王身死。原定难军的夏州四地又被收复。 赵景文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仿佛是寒风里又脱了一件衣裳。 因他一直在向北扩张。 原本裴泽在时,裴家军跟据在河东道南部的吴王常有摩擦。 但裴家姐弟分家之后,赵景文和吴王说和,两边划了界限,互 不侵犯。 如此,在关中和叶碎金之间,还有个吴王作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