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的错,他的过。他的孽,他的业障么? “慕离。”还是牧白主动打破了僵局,抓着大魔头的衣袖,轻轻摇了摇,仰头温声细语地道,“你不要总是让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好不好?” “……” 牧白都这样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了,纵然是让大魔头当场把心都掏出来,丢地上给牧白践踏,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们和好吧?”牧白歪了歪头,打量着大魔头的脸色,见他薄唇紧抿,似乎还余怒未消,就故作难受地揉了揉肚子,“我真的好饿,先吃饭吧?” 二人进了酒馆之前,大魔头还是忍不住仰头望了一眼头顶的红幌子,只觉得这幌子好似坟头的魂幡,飘飘荡荡,没有着落,就好似他一样,浮萍一般,四处漂泊。 天大地大,哪里都不是他的家。 一个亲人,知己,朋友都没有。 所有人都畏惧他,所有人都怨恨他。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 就像这条红幌子一样,形单影只的。 入了酒馆后,牧白就订了个雅间,店小二在前面引路,他落后一步,大魔头趁机就同掌柜说:“外头的红幌子只剩一条了,今日天黑之前,务必换上新的,否则。我会派人将你一家老小,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掌柜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点头答应。 雅间内, 牧白落座后, 看见大魔头姗姗来迟,就随口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慢?我连菜都点好了,全是我自己爱吃的。你想吃什么,回头再加吧。” “我吃什么都行。”大魔头落座,而后主动给牧白沏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方才,掌柜拦住我,问了几句话。” “问的什么啊?” 牧白端起茶就喝,靠着窗边坐,还能瞧见热闹的街道,他看见有当街卖艺的,什么胸口碎大石,手探热油锅,还有表演武艺的。旁边几个年轻的女子,蒙面当街卖唱。 这让他恍惚间想起了苍玄风来,那厮弹了一手好琵琶。 “他问我这般俊美出尘,年芳几许,家住何处,又可否婚配。” “那他就是看上了你,想给你说媒呢,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今年快六十了?”牧白转过头来,又灌了一大口茶水,才将将要咽下去。 却在听见大魔头的回答时,一个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还喷了大魔头满脸。 “什么?你说什么?!” 大魔头丝毫没嫌弃,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及时躲开的,但又偏偏不躲不避,额发都微微濡湿了。 “我告诉他,家中已有悍妻,管得严,武艺高强,擅用刀斧砍人分尸。” 牧白的脸都绿了。 竟不知该夸大魔头谨守男德,还是该骂他往自己头上泼脏水。 “你做了错事,就从来不想着如何善后么?” 牧白:“什么?” “你喷了我一脸茶水。”大魔头又道,“做错了事,还想逃避责任不成?” “……” 牧白只好坐起身来,隔着一张方桌,捏着衣袖,为大魔头擦拭脸上的茶水,一边擦,一边恨恨地道:“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推卸责任?”大魔头嗤笑一声,“我以为,你是想要吻我。” 此话一出,牧白吓得差点一头摔地上,幸好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他真想把大魔头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浆糊! 幸好店小二送了饭菜和酒水来,才避免了一场凶杀案。 用饭时,大魔头倒是挺沉默的,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牧白一边大吃特吃,塞得满嘴流油,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吃了吗?” “对,我不吃了,你多吃点。” 大魔头盯着他粉白的脸看,就见牧白的腮帮子圆鼓鼓的,好像仓鼠进食,不知又想到了何处,竟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忙端茶一饮而尽,但依旧压不住内心的燥热。 忍不住又多看了牧白几眼,就连他豪放不羁的吃相,都硬生生看顺眼了。 只觉得可爱,爽朗,不做作,哪哪都好。 直到牧白把一整根鸭腿,都塞进了嘴里,大魔头才惊愕地开了口:“你的嘴看起来明明那么小,怎么能……”塞一整根鸭腿进去? 这都能塞进去,那么,他的那 个或许也行? 牧白会愿意吗? 若是不愿意…… 管他愿不愿意! 只要拜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