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郎亭的存在,才让他的身份,永远不能见光。 又是不是因为燕郎亭不肯接纳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燕危楼才会对李檀那样狠辣。 此刻见牧公子竟然当众扇了燕郎亭的脸,这对小魔君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檀瞳孔都微微发白了,死死攥紧拳头,望着场上。他兴奋,又爽快,但隐隐畏惧惊恐。 就在众人都以为,燕郎亭一定会大发雷霆,势必要怒火中烧到动手时,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异常开心,也异常诡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虽然你失忆了,但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燕郎亭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尝到了点血腥味,当即更加兴奋了,“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一挥扇,先前呵斥牧白的魔人,瞬间倒地,血流不止。 燕郎亭道:“抱歉,是我御下不严了,给牧公子赔罪。” 众人:“……” 牧白:果然千言万语,不如一嘴巴子好使。 江玉书忍不住嘀咕起来:“他该不会真的有毛病吧?哪有人挨打了,还笑得出来?” 其余人也是这般想的。 而远在场外的众人,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林沧浪抚摸着腕上的蛇形镯,笑道:“令弟的癖好还真是奇特。” 燕危楼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神色十分从容淡然。 虽然他一直不理解,为何小燕有如此癖好,而且,还只针对于牧白。 牧白打他可以,青一块,紫一块,他开心至极。 可别人但凡敢碰他一根指头,那就不是青一块,紫一块了,而是东一块,西一块。 不理解,但是他尊重弟弟的癖好。 “他与牧白相识已久,一直是很好的朋友。”燕危楼平静地道,“朋友之间相处,自有其道,何须外人置喙?” 林沧浪笑道:“倒是我多嘴了。”他又把目光望向场上,眸色沉了许多,尤其看见漂漂亮亮的牧白,在男人堆里招摇,就恨得牙根痒痒。 欠收拾! 这个牧白浑身上下都欠收拾! 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勾引男人,实在可恨! 偏偏,牧白手段高明,既能顾得到每个人,又能将性格迥异的几个人拿捏住。 一堆人凑一起,气氛居然莫名地非常融洽。 云千羽看了直摇头,心里长长一叹,十分地心疼二师兄,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多情种。 奚华:死,都得死,一个都活不了。 山脉中,林素秋身形飘逸,在林间穿梭,不过几剑,就将一头体格异常庞大的妖兽,斩在剑下。 牧白鼓掌欢呼:“大师兄好厉害啊!” 林素秋俊脸通红。 江玉书不甘落后, 也斩杀了头妖兽, 还眼巴巴地把妖丹剖了,送到牧白面前。 牧白道:“哇,好厉害!” 柳澄:“来人,取缚灵网来!抓,给我抓活的!” 牧白雨露均沾:“哇!”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区区几头妖兽!”燕郎亭冷笑,侧眸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魔人。 魔人们会意,立马四下分散开来,几个瞬息之间,便将五头妖兽赶了过来,燕郎亭随意出招,扇起头落。 五头妖兽瞬间就尸首分离了。 李檀默默地跟在后面剖妖丹,然后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啧。”燕郎亭不悦地道,“谁准你这贱奴触碰妖丹的?都被你弄脏了,还怎么送人?”挥扇就要打人。 李檀跪下道:“檀奴知错。” 牧白见状,赶紧道:“那上面都是血,本来就不干净,擦擦不就好了?” “听见了么?还不赶紧弄干净?”燕郎亭冷笑道,“真是笨手笨脚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丢进魔窟里了。” 李檀沉默不语,似乎对此司空见惯了,只是默默把妖丹清理干净,又呈了上来。 燕郎亭道:“你碰过的脏东西,谁会要?”一抬扇就把五颗圆溜溜的妖丹打落在地,意有所指道,“区区妖丹而已,算得了什么?” 然后,一脚把地上的妖丹踩碎,他笑道:“牧公子,我嗅到了更好的东西,你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去取?” 牧白有些心疼李檀,看着他跪在地上,觉得他甚是可怜,虽然不知道李檀跟进来作甚的,但总归跟在燕郎亭身边少不得又要被羞辱。 “可是,我们一行人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