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砸的几下,不疼不痒的,可后面他再砸,就开始疼了。 他也就明白了,奚华不愿意为他承伤,所以,他就自觉地停下了手。 “怎么不继续了?” 奚华冷笑,直接从背后抓住他捶石头的小手,一把攥紧,然后猛然往黑礁石上砸去。 牧白吓得肩膀一缩,下意识“啊”的惨叫一声,那块巨大的黑礁石,生生被捶得粉碎。 而鲜血也瞬间染红了两个人的手。 这回又不疼了,倒不是因为玲珑玉的缘故,而是奚华的大手,紧紧包着牧白的小拳头。 全伤在了奚华的手上,血也全是奚华的血。 “闭嘴,让你出声儿了么?”奚华声音冰冷,“记住了,下回要用这种力度。” 牧白冷汗潸然,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盯着碎石上的血迹,看得出神。 “……连同为师在一起,都要神游么?”奚华的脖子灵巧得跟蛇一样,直接从后面歪了过来,深邃漆黑的瞳孔,阴恻恻的,好似无底的深渊,隐隐窜着邪|火,“让我猜猜看啊,你在想其他男人,对么?” 牧白立马大力摇头。 “别急着否认,在想谁?林宓么?”奚华话到此处,还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着牧白的头发,安抚他惊恐不安的情绪,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尖锐刺耳,“天生炉鼎之体, 果真不同凡响, ⌫()⌫, 又精进了许多。” 牧白诧异:“我真的是炉鼎之体?” “你一身的合欢骨,就合该被男人如此对待,才不辜负天生炉鼎之体的美名。” 奚华声音渐低,一只大手贴向了牧白的胸口下几寸,那里比心脏跳动得还要剧烈。 似起了攀比心一般,开始追逐心跳的频率。 牧白咬紧牙齿,才不至于当场哭出来,被师尊三言两语的羞辱,弄得有点破防了。 但他知道,自己做的也不对。 站在师尊的立场上来看,确实是他不知廉耻,在外到处勾搭男人。 即便,牧白也是有苦难言。 可师尊却毫不知情。 “你腹中的孩子,若是知晓了,定会因你而蒙羞。” “才不会!”牧白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声音都微微有些哽了,“才不会……师尊,别……别欺负我了……” 奚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纵然再滔天的怒火,也在此刻熄灭殆尽。 忽然,远处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少年娇蛮的声音:“都给我找!就是把整片林子翻了,也得把我的灵宠找回来!” 牧白瞳孔瞬间放大。 合欢宗的长忆! 难道说…… 他的脸色一片煞白,赶紧转身推了奚华一把,低声道:“有人来了,师尊,你快走!” 奚华低眸深深凝视着牧白,看着牧白面色煞白,唇瓣哆嗦,一边摇头,一边喃喃低语:“真的不是我,相信我,师尊……” 是苍玄风! 他竟行事如此卑劣,歹毒,先是把牧白引来,让他和奚华欢好,又让长忆带人过来“抓|奸”。 若是被人撞破,那么,奚华好不容易苦心经营的形象,便要尽数毁于一旦了。 “我……我来处理,你走……”牧白又推了奚华一把,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随时都会被人撞破,他浑身都麻了,“走啊。” 奚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随手一挥,水池瞬间爆开,水花四溅。 牧白就什么也看不清了,耳边响彻长忆的喊声“大家快来,这里有人”。 ——这里有人。 可当众人赶到时,眼前一片狼藉,但又空无一人。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这里有人!”长忆原地跺脚道,“还是两个男人,都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瞎说什么,我一直从旁跟着你,我怎么没看见?”江玉书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地道,“这里已经属于后山禁地了,再往里走,可都是悬崖峭壁,你确定你那灵宠往这跑了?” “确定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一溜烟就跑了,我没抓住——”长忆左右逡巡,忽然指着水池里的一片衣角,大喊,“快,把衣服捞上来!” 身后立马有个弟子噗通跳了进去, 捞上后,就递给了长忆。 “好啊,我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了!” 长忆无比笃定地道,“是牧白!这衣服我见过!他今日穿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