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突然觉得自己心梗了,赶紧伸手捂住胸膛,脸色变得很难看。 “阿白,不怕,我已经传讯回魔界了,如果,我在此地出了任何事,我的父尊还有兄尊,就是倾尽一界之力,也势必将整个玉霄宗夷为平地!” “区区奚华,不足为惧!” “你站那看,我喊点帮手来。” 燕郎亭缓缓站起身体,将牧白直接护在身后,神情阴沉凶狠,还带着点森寒的笑意。 露出的牙齿,有些嶙峋的尖锐感,明明又白又干净,却仿佛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寒光泠泠的。 虽然他看起来依旧斯文,但难以掩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疯狂。 背对着牧白站着,身形一瞬间就高大起来了,同方才在牧白面前卑躬屈膝,娇声软语求亲亲,求抱抱的小可怜,简直判若两人。 把身后的牧白衬托得楚楚可怜,柔弱不堪,好似雨中娇花,让人瞥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悯,并且暗暗说一句:他肯定是无辜的! 牧白身上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魅力,让他看起来很可怜,很委屈,还无辜。 “阿白,我一定要带你……” 话音未落,牧白当机立断,飞起一脚从后面踹了过去,正中燕郎亭的后腰! “大……大胆!你居然敢易容成江师兄的样子骗我出来!大胆!” “还……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师尊!我……我把大胆狗贼拿下了,师尊!” 牧白一向主张着,打不过就加入来着,赶紧先下手为强,踹了燕郎亭不算,还一下跳到了燕郎亭的后腰上。 一边蹦起来猛踩,牧白一边冲着墙头上的遗像,疯狂大喊:“师尊,师尊!我抓到刺客了!” 奚华:“……” 该说不说,看来小白身上确实不疼了,腿脚挺麻利的,刚刚提溜着衣袍往人身上蹦的样子,好像一只圆圆滚滚的小狐狸。 裹着狐毛大氅,露出的雪润小脸上干干净净,清秀至极。 大胆狗贼? 刺客? 燕郎亭懵了一下:“谁?” “还能有谁!说的就是你,就是你!” 牧白生怕燕郎亭开口就露馅,一脚踩他后脑勺上,就把他的脸直接压在地上,禁止他开口说话。 燕郎亭:“……” 燕郎亭:“哇塞!” 燕郎亭:“好喜欢!” 踩他,踩他,请尽情地踩他! 不要跟他客气! 燕郎亭顺势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心里直呼,阿白好爱我!这种感觉……这种后腰剧烈疼痛的感觉! 一晚上玩十几个小美人,都从未感受到腰酸,此刻,他居然感受到了! 疼爱,疼爱,先有疼,才有爱! 阿白好爱他! 居然又给他奖励! 牧白胆战心惊,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奚华的脸色,说 完这两句,他就紧张得不行,两只手攥得咯噔作响。 飞快头脑风暴,思考着如何顺利抽身。 忽闻一声剑鸣,他猛然一抬头,就见一抹荧白划破夜色,周围短暂的亮如白昼。 他被刺得睁不开眼,双腿哆嗦得特别厉害,不过只是瞬息之间,就被迎面一股劲气,猛推了一把。 牧白被迫往后倒退,直到后背嘭的一声,撞到了树干上,才堪堪停下,腿脚一软,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树干被震得乱颤,枯黄的落叶夹杂着没有融化干净的积雪,簌簌滚落下来。 砸落在了牧白的头顶,肩上,还有手背上,一片冰寒。 他狠狠哆嗦了一下。 就听见燕郎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等再能视物时,人已经消失了。 地上残留着一大片血迹。 牧白胸口一滞,暗道坏了,师尊应该是气坏了,居然出手重伤小魔君。 头顶传来嗡的一声,抬眸一瞧,师尊的剑,此刻正悬在牧白的眼前。 牧白双腿一软,下意识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了爬,可他背后就是树干,根本避无可避。 好像被禁锢在了死角里的小雀儿,无论怎么扑棱翅膀,就是飞不出去。 心脏砰砰砰跳动得厉害。 他总有一种今晚自己死定了的感觉。 “师……师师尊!是燕郎亭,是他冒充江玉言,把我从房里引了出来!” “我没有跟魔界勾结,师尊请一定要相信我!” 牧白眯着眼睛,把头往旁边偏,紧张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