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涛拆开一看,瞳孔瞬间凝固了起来。
密函内容十分简洁,只有寥寥几字,但落在宁泽涛眼中,宛如晴天霹雳,差点把他劈懵。
“世子殿下,怎么了?”那名侍卫担忧的问道。
宁泽涛脸色变幻不定,迟迟不愿作答,过了好半晌,才苦涩的笑了笑,道:“没事,你先下去吧,告诉守卫,今天什么事情也不用做。”
“属下遵命。”侍卫应声退了出去,临走前忍不住扫了宁泽涛一眼,暗忖道:“世子殿下今日奇怪得很。”
宁泽涛静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心情极度糟糕。
片刻后,宁泽涛再度打开了密函,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字迹跃然而出。
“今夜,月圆之夜,城西郊外,血池幽林,我在此恭候多时。”
看完这封密函,宁泽涛浑身冰凉,心脏仿佛坠入冰窖,遍体发寒,浑身颤抖起来。
密函的内容并不长,但每一字,都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狠狠砸在宁泽涛心中,令得他灵魂战栗不止。
“该死的贼子!竟敢挑衅本世子的耐性!”宁泽涛愤恨不已。
这封密函的意思非常明显,今晚必须赴约,否则,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他相信,对方既然能潜入自己府邸偷取机密情报,自然有实力覆灭他们整座王府。
毕竟,对方可是连皇室高手都能轻松斩杀的恐怖存在。
宁泽涛的心态崩溃了,他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果断,丝毫不给他反抗的余地。
“我不能去。”宁泽涛喃喃道。
宁泽涛深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一旦他孤身赴约,岂不是正合那人胃口,自投罗网么?
“不行!”宁泽涛咬了咬牙,立即召集了心腹手下。
“参加世子!”一群侍卫纷纷跪伏在地。
宁泽涛环顾四周,冷冷道:“传令下去,从今往后,我要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谁要是硬闯,格杀勿论!”
“世子爷,您这是……”一众侍卫顿时慌乱了起来,搞不懂宁泽涛在玩什么花样。
“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做。”宁泽涛摆了摆手道。
“是!”侍卫不敢违拗,只得依照宁泽涛的吩咐,传达指示。
与此同时,宁泽涛换了一套衣服,匆匆赶往城东郊区,一路上小心翼翼,提防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
漆黑夜空,繁星点缀,美轮美奂。
郊外一处树林里,周尘负手站立在这里,望着天际。
“嗖!”忽然间,一道破风声传来,紧接着,一条白衣身影落到附近。
“嗯?”看着那道飘逸的身形,周尘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翘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呵呵,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遇到你,难道是专程等我来的?”
这人赫然正是柳文山!
只是跟以往不同,今晚的柳文山,穿着一件银色长袍,英俊不凡,颇有一番翩翩公子的风姿。
周尘眉梢一挑,笑吟吟的打量着对方,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柳文山微微摇头,语气有些感叹:“当初你拒绝我的请求,我还觉得很遗憾,现在想起来,或许是我的决策失误吧,如果早点听你的,现在的我,恐怕会比你厉害千百倍。”
周尘耸了耸肩膀,淡淡道:“你我都是武者,武道修炼之途,永无尽头,谁也帮助不了我们,唯有靠我们自己。”
“我承认我曾经确实嫉妒过你,因为你的资质太好了,但我也知道,你的资质比我强了太多,所以我选择隐忍,不争不抢,希望有朝一日能追赶你的步伐,却没想到……唉,这或许就是天注定吧。”
“不争?你倒是挺豁达的。”周尘诧异的看着柳文山。
虽然他知道对方并未说谎,但仍旧被他的豁达和宽广胸襟所震惊。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怨天尤人,抱怨老天瞎了狗眼。
“我不仅豁达,更有自知之明,所以从来不奢求别人施舍的怜悯。”柳文山坦荡说道。
闻言,周尘忍不住赞赏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倒也是个聪明人,我很欣慰。”
“只可惜,有句话叫‘自古成王败寇’,你注定要输,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宝物吧。”
“不错,宝物放在你手中,只是浪费罢了。”周尘继续说道。
“交出宝物?”柳文山嗤笑道:“若我真的交出宝物,那才是愚蠢至极。”
“我不会向敌人妥协,也不惧怕敌人的威胁。”
“哦?”周尘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道:“看来,你有底牌?”
“你猜呢?”柳文山卖关子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不妨猜一猜,是谁雇佣我们血煞楼的杀手?”
“血煞楼?”周尘眉毛一掀。
柳文山解释道:“不瞒你说,血煞楼的幕后掌控者,便是我。”
闻言,周尘目光一凝,面庞逐渐浮现森冷之色。
原来如此!
难怪柳文山有恃无恐,不仅胆大包天的跑来劫持自己,更是肆无忌惮的找上门来。
“呵呵,怎么,吓傻了吗?”柳文山冷漠一笑,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