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究竟黏黏糊糊地要聊到什么时候去?还打吗?”
闻叙沉默片刻,难得开口称赞:“黏黏糊糊这个词,你得非常灵性。”自从听过那个离谱的八卦之后,他确实,咳,容易多想。
明明修仙应该越修越缥缈才对,自打他拜入雍璐山以来,却越来越世俗了,按春舟的话讲,这叫接地气。
“真的吗?”
“假的。”
陈最漏气:白高兴了。
过好在也没让他太久,台上的两人终于始动手,两人都是符修,且灵根里都带水,一始这斗符有来有往,道的,还以为是……教学局的,这就……陈最语言匮乏,形容上来。
但陈最形容上来,广大看客弟子们形容啊,这和风细雨、这眉来眼去、这……果,时姓师兄就是区别对待啊!石锤了啊朋友们。
大家看似沉默,但里已经聊了一万句,并且句句重样,从他们越来越亮的眼睛里就以看出来,今天这八卦肯定是聊爽了。
对决的胜负毫无意外,卞春舟落败,时易见率先进入五强席位。
“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怪让人里发毛的,吧吧,他明明都已经很收着了,这些人是真的半点儿挑是吧,见人就磕太好吧?
卞春舟揪着两位朋友,逃也似的离,短时间内,他太想跟时师兄发任何交集了,这群人真是没半点儿正事干了,就连从前他替时师兄说过两句公道话这小事都被翻了出来,至于吗?至于吗?
后,在闻叙叙对决外弟子韩玉的擂台下,卞春舟又遇上了时易见。
这属于是……时师兄你的名字真的没白取啊,真就“易见”是吧?
“你是是想说,我阴魂散?”
卞春舟猛猛摇头:“我是,我没有,我没有这么说,时师兄是来刺探敌情的吗?”
时易见也学他摇了摇头:“是哦,我是来……韩玉此人,你了解多少?”
“韩玉师兄吗?我他并无交情,只听说他家富庶,明镜师姐一般,也是拿着推荐名额拜入山的,他为人豪爽、善于交际,听闻外许多弟子都得过韩玉师兄的帮助,韩玉师兄的名声虽没有霍盛音师姐响亮,但也是此次获胜的大热人选之一。”
很官方,看似说了一堆,但实什么都没说。
“你猜,小师叔祖输?”
卞春舟是个无脑朋友护,即就亮声道:“怎么!”闻叙叙又是没赢过炼气巅峰。
“你们……”时易见很喜欢卞春舟身上的赤诚明光,但修仙并是过家家,哪怕是一团和煦的雍璐山,也有私甚重之辈,或说,人的是很容易失衡的,也道再过几年,卞师弟眼里的明亮就黯淡了,“你们关系很好?”
“那,我们是要一辈子好朋友的。”
眼前的青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修士的一辈子有多长,特别是对于雍璐山的小师叔祖来说,绝佳的天赋加上明晃晃的师承,如无意外,闻叙就是下一个梅溪剑尊
。雍璐山似乎也有意无意弱化这位小师叔祖的存在,这是对绝佳天才的护佑,所以今日这场比赛,是输是赢,对于台上那位初露锋芒的小师叔祖来讲,是太重要的。
天才的滋味,他也体验过,惜后来……
修士修行就如同攀登高峰一样,一路上总看到许多风景,也遇到很多人,有些人阻碍你的修行,有些人陪你走一段路,但越往上走,人是越来越孤独的。
这是无避免的。
“一辈子的好朋友吗?真叫人羡慕。”
卞春舟闻言,却笑了来:“时师兄也觉得是我太自量力了吗?”
毕竟自入山后,就有的是人说他和陈最最抱闻叙叙的大腿,毕竟就灵根天赋和师承来讲,闻叙叙那完全是一骑绝尘,现在看着相差大,但到元婴、化神,那必是天壤之别。
但陈最最那人,根本听懂这话,他甚至能没有意识到闻叙叙有多么地特别,在他眼里,他卞春舟和闻叙是同的,都是他的朋友。
而他嘛,听是听懂了,但为了一些想干的人跟最好的朋友决裂?他脑子被人掰折了才做这蠢事。
……这话,真让人没法接,卞师弟这话说的堪称横冲直撞,时易见有些惊愕地转头,却对上师弟亮堂堂的眸子:“实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了,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师兄,你一定是个很有进取的人。”
换句话说,top癌晚期。
“为什么这么说?能来雍璐山,师弟你难道没有进取吗?”
“那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但肯定没有师兄你来得积极。”卞春舟耸了耸肩,“师兄你想得太长远啦,为了还未发的事情就始苛责现在的自己,觉得对自己太苛刻了吗?”
时易见始惊愕于这位师弟的精神状态。
“下的我,就适合最好的啊,你们都只看到闻叙叙光鲜亮丽的身份和天赋,却没看到他努力修行的背后,而我能看到,所以我才是他的好朋友呀。”
社是有规则的,修仙界也有,每个修士都在循规蹈矩又离经叛道地活着,时易见从前一直都这么认为,后——
出现了一朵奇葩。
“所以,下的你,就是最好的你吗?”
这话,已经是在论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