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啊……”陶知爻没想到萧闻斋问的是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诚恳地摇头,“没有哦。”
前面十几年和师父相依为命,师父羽化仙去后,他一心扎进了娱乐圈,然后一路当糊咖到了现在,前段时间连饭都差点吃不上。
哪儿有空恋爱啊。
萧闻斋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个问题也不多纠结。
反倒是一旁的徐露露,看了陶知爻一眼,又看了萧闻斋一眼。
晚上的海鲜宴吃得大伙儿都快走不动道儿了,秦相珉更是捂着有些鼓起来的肚皮,直呼完了完了腹肌该没了。
陶知爻也吃得有点撑,反观一旁的萧闻斋,似乎刚刚吃饭的时候也很克制。
难怪呢,身材保持这么好,肩宽腰窄的。
“在看什么?”
陶知爻赶紧收回目光,打了个哈哈,“啊没有呀,就是想问问萧老师有没有饭后散步的兴趣。”
“我么……”萧闻斋刚开口说了两个字,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嗯,我的话就不了,林雪找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陶知爻本也没真的想要去散步,闻言想要从善如流地说那就回去吧。
谁知道秦相珉先逮着他了,“小陶,那咱俩去散步吧,我可撑死了,哎哟……”
陶知爻看了他一眼,非常无情地道:“我觉得你需要健胃消食片。”
两人拖着一只哎哟哎哟的秦相珉回了别墅,陶知爻注意到萧闻斋的脚步比起平日有些快,估摸着是真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吧。
回到房间,陶知爻将出发前提前做好的线香抽了一根出来给金目儿点上,自己洗了个澡后没什么事儿就先睡了。
陶知爻有点认床,因此今晚睡得很浅,于是到了半夜,他被楼上的一阵声响吵醒了。
金目儿也醒了,打了个哈欠飞到床边,“怎么了?”
陶知爻皱了皱眉,想起萧闻斋今晚的异样,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上楼敲响了萧闻斋的房间门。
三下,又三下,陶知爻敲了许久都没人来开,于是他也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的床上,被子被掀到了一边,床上没人,反而是浴室的灯亮着,源源不断地传来水声。
陶知爻才发现浴室的门都没关好,他视线穿过门缝,就见萧闻斋坐在浴缸里,顶部的花洒开着,他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萧老师!”陶知爻一惊,赶紧推门跑了进去,想要将萧闻斋扶起来。
浴缸里的人轻轻嘶了一声,平日沉稳温和的模样不复存在,好看的眉头紧锁着,似乎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陶知爻低头一看,才发现异样。
萧闻斋身上的薄睡衣已经湿透,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好看的肌肉曲线。
但陶知爻此时无心细看,因为此时,萧闻斋的手臂,脖颈和衣服下摆露出来的一截腰上,都布满了如同走墨一般的黑纹。
这黑纹的颜色如同深渊,带这种恐惧的诡异美感,但一想到这东西给萧闻斋带来极大的痛苦,陶知爻就很难去欣赏。
陶知爻也不知道这黑纹是什么,只隐隐猜测到估计是诅咒阴气之类的东西,至于怎么处理,他最近虽然看师父留下来的书比之前多得多,但也还是没什么头绪。
那个奶瓶,也只是尝试而已……陶知爻抬头看了一眼,他给萧闻斋的奶瓶正放在浴缸旁的洗手台上,而原本透明的奶瓶瓶身,此时已被黑色的阴气所布满。
他奶瓶里是他之前炼的水精,现在应该已经被消耗完了,而且很明显,水精能消耗的黑纹阴气,远远不足以应付萧闻斋身上冒出来的这些。
陶知爻不免有些着急起来,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开始回忆自己在师父留下来的书籍中看到的东西。
他们五显一脉最擅长的就是和水打交道,水精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方式,毕竟水的形态千变万化,他们对应的道法也是如此。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萧闻斋先保护起来。
保护……有了!
陶知爻将意识模糊的萧闻斋扶正躺入浴缸中,缸里的水已经有了一定高度,轻轻晃动着。
陶知爻意识专注,回忆着书上所说的内容,双手结印,嘴唇翕动,伴随着他的动作,陶知爻修长纤细的指尖处,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浴缸中的水猛烈地波动起来,几道水流逆势而起,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交织,最终组成了一层薄薄的水幕,将萧闻斋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透过水幕能看到里面,陶知爻就见萧闻斋身上的黑纹开始逐渐退去,心中惊喜果然有效的同时,也大大松了口气。
萧闻斋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方形的玻璃盒子里面,他忍着微微的眩晕感,想要推开面前的盒子,可手指触摸到,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层水。
正意外着,头顶的水幕就自动移开了。
陶知爻的脸带着笑意,从浴缸边探了出来。
“哈喽,水晶棺舒服吗,睡美人?”
萧闻斋:?
“可是我还没亲你,你怎么就醒了呀?”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