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地窗正对着后院,能看见一个高挑雪人。乍一看像徐向晚,细看就是徐向晚。
这个雪人身后,还立着一把大伞。
江初眸光一闪,视线在雪人与徐向晚之间挪移。
徐向晚自认现在还不够资格了解江序的家务事,上茶以后,跟江序低声道:“我先出去了。”
江序点头,“我十分钟就好。”
江初笑眯眯:“姐姐,十分钟也太短了吧?我可好久好久没有见你了,而且……”
她看向徐向晚,“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
原书里,江初是女二。
她为了争夺瀚海娱乐,刻意接近徐向晚。跟徐向晚上演了一段狗血虐恋——虐徐向晚的虐。
不怀好意的接近,偏偏动了真心。
但性格恶劣的豪门渣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徐向晚,直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火葬场刚堆起柴火,就抱得美人归。
江序看见她,脑海中自然浮现这段剧情,不自觉的,她眼神由淡变冷,唇角勾出一丝讥嘲笑意。
江初的妈妈小三上位,她私生女转正,年龄仅比江序小两个月,而江序是早产儿。
按照时间推算,她们的妈妈怀孕日期相差无几。
序是首,初是始。
她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从名字上就在争高低。
江序捧茶细品,一字不理。
茶室的门被带上。
室内剩下父女三人。
江厚发立刻找到了父亲的威严,却只敢皱眉表示不满,“你妹妹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江序顿时觉得做人还是应该疯一点。
至少在她融合的记忆里,这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从不敢这样跟原身讲话。
她身上散出无形的威压,无差别朝对面两人扑去,让他们周围空间被压缩。坐原地都感觉拥挤、缺氧。
江序神色不变,“你们还有八分钟。”
江初艰难地撑着桌子站起来,脸上已经没有玩世不恭的神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爸,我出去透透气。”
他们一起来,目标不同。
江初是冲着徐向晚来的。
江序没拦,在她走后,也不再用气势压人——据她所知,恐惧会使人失禁。
茶室剩下江序跟江厚发,这位父亲不再维持表面的尊严,哭丧着脸,还算英俊的面容露着苦相,跟江序低声商量。
“你能不能让你妹妹进瀚海实习?你知道的,我那公司现在不景气。初一年轻气盛,长这么大没吃过苦头,她学历出众,在我那里太屈才,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她去我那里工作,肯定处处看人眼色……”
初一是江初的小名,她是六月初一出生的。
江序玩茶具上瘾,把空茶杯都拿到自己面前,不同比例的倒茶水,又冷热不同的互相交融,逐一品尝,分辨味道的细微差别,一言不发,冷漠旁听看他演。
江厚发了解江序的性格,说一不二,她说给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所以他足足讲到临界点才停下来,咕噜噜连喝两杯茶,目光炯炯地望着江序。
江序给出答案,“可以。”
茶水都吞下肚,江厚发也有想喷出来的冲动,太过震惊,把他后面继续劝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带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江序的嫌弃不加掩饰,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江厚发咳着来拦,不敢碰江序,只抢步抵门,不让江序出去。
缓过气,江厚发赔笑,“那件事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是初一,江初,你妹妹去你公司,我想让她给你当助理,她一直很崇拜你,你在业内的名气响当当的,她在你身边学到个皮毛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江序再次点头,“可以,我同意。你实在着急,可以让她今天上岗,现在就去公司加班,我会让刘秘书亲自带她。”
江厚发彻底愣住了。
转而从心底升起浓浓的凉意。
他们今天来,理想目标是把江初送到江序面前当眼中钉,受点委屈受点气不要紧,江序才是情绪最不稳定的人,还是病秧子,江初到时候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站她面前,都能让江序气死。他们想影响江序身体。
这个计划成功率很低,他们没抱希望,打了一堆腹稿,为计划二拖延时间。
计划二,江初去接近徐向晚。
他们得到消息,江序跟徐向晚闪婚了。
以江序性情的偏执程度,她不可能轻易放弃叶思乔。那么临时抓来当替身的徐向晚,只能是出气筒,不可能被善待。
他们想策反徐向晚,在江序身边埋钉子。
只要江序身体出问题时,起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就够了。
这颗钉子,只需要偶尔骂江序几句,说她永远得不到叶思乔的心,还能完成“气病”江序的任务。
可江序同意江初留在公司。
那徐向晚那边呢?
徐向晚正被江初缠着讲土味情话——一切以撩人为目的,且自以为很酷很迷人的话,徐向晚都默认是土味情话。
她长得不错,从不缺追求者,这套路她都懒得看。
江初查过徐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