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时让她再次体会到属于人的温度。
那个深夜,宋晏容出现在宋家后院,雨幕中,朝她伸出手。
对她说,她们是同伙,是共犯。
后来又不同于认知那般不计回报的护着她,喜欢她,对她千好万好……
她久违的在这世界找到了依存感,她终于在虚假世界感到新的真实,她好像可以试着攀爬起来。她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如果说这是一片荒漠,她在此踽踽独行,那宋晏容就仿佛是这世界另一个旅客。
宋晏容的出现,成为她全新旅途的意外和惊喜。
以至于她心狠的同时又心慌,也坏也坏的不够纯粹,心有不定。
尤其下午拍戏,《
双双》中的女人绝望跳入河水时的情绪,到现在还在心里缠绕。
难受、生气、失望、绝望的感情挥之不去。
然后这感情又换做紧张害怕,宋晏容那日的心狠,平静说出决绝的话的样子还在脑海。她便想,那时的宋晏容是否也是这般的情绪。
失望、难受、生气。
苏葭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宋晏容的纵容,如果宋晏容当真对她没了感情,她根本无能为力——除非她真的不择手段,让宋晏容完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就像她第一次觉醒,被自我隐藏的那个梦一样。
那也是她第一次梦到,却未曾发生的事——订婚夜那晚,地下室里,她手脚被捆躺在地上,宋晏容驱着轮椅笑着叫她‘嫂嫂’,然后靠近来,为她注射最烈的催|情剂……
想到这里,腺体仿佛已然被这回忆的画面刺激,猛地跳了两下。
唇齿间还有宋晏容的味道,亲上去之前,她就已经湿了。
她演戏喜欢代入,有时会连自己也骗。
譬如,她并不是第一次觉醒,她的梦也不止那些。
苏葭思绪到这儿却是一顿,她很清楚宋晏容是绝不会这样的,可若宋晏容知道她竟然生出这种心思呢?
这阴暗思想若让她知晓,不知该什么表情。
会否再说一次,不了解她?
苏葭轻吸口气,背脊重重压在座椅上,她抱着双臂靠着车窗一言不发,不论如何,她绝不愿意现在就和宋晏容这样简单结束。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不是为了目的,只是为了宋晏容别对她这么冷淡。
宋晏容的目光朝着自己的方向,玻璃片里看去,是模糊纤瘦的影子。
半路宋晏容就将隔档放下了,先送向萦到家附近,然后再回南坪湾的家里。
上楼。
苏葭的脸色奇差,车上时空调温度减弱,宋晏容一直没怎么看过去,下了车苏葭的颤抖在视觉上就清晰很多。
尤其电梯里,头顶冷白的光线打下来,唇色苍白,整个人一副病态。
只偶尔低咳后,脸颊会浮上一抹不健康的红。
苏葭则似乎没太在意这身体,也没如往日那般以此作为手段,让宋晏容心软,她好像知道了,宋晏容的心其实是很硬的。
只是站在宋晏容身边,凝着那唇瓣上异样的深红,目光发紧。
谁都没说话。
直到进屋。
屋内的茉莉花,这两天尤为旺盛。
进门,苏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宋晏容酒劲儿上来,打了声招呼:“药箱电视机旁边的抽屉里。”
说完便往房内去了。
等了几分钟没听到响动,她出门问洗不洗澡,没得到回应,便拿了衣服自己进去。
再出来,苏葭还坐在沙发上。
中央空调定时开关,彼时屋内的温度已经低下来,宋晏容听到那两声咳,说
:“洗澡去。”
苏葭不动。
宋晏容喝了酒,自己还晕的不行,那平稳也逐渐失控起来。
轮椅掉了头,很快,房门关上。
随她,懒得管。
隔了十几分钟。
开门声响起,空调关上。
宋晏容过去,手中一块干燥厚重的毛毯丢到苏葭腿上,她眯着眼,许是喝酒的缘故,话音里怒意明显,也没什么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葭终于抬头:“对不起。”
宋晏容一顿。
客厅里再度响起苏葭暗哑的声音:“宋晏容,对不起。”
片刻,宋晏容只是回答:“吃药睡觉去吧。”
她只是觉得有些迟,这些事也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完全盖过的,且真要说过错,双方都有,她也没理由要这道歉。
这一次房门合上,宋晏容没再出门。
苏葭独自在沙发坐了许久,才回房拿换洗衣服去了盥洗室。
十一点多。
宋晏容有些上了头,没想到后面周松芸点的白酒后劲儿这么大,整个人晕晕乎乎,睁开眼连头顶的灯都是晃的。
被眩晕,被苏葭在思绪里的人影折磨许久,终于睡过去。
晕沉中,听见房门打开。
自从影视基地那天后,她就没和苏葭再同床睡过。
按理说被酒精侵吞的大脑该是意识薄弱,然而她的意识却逐渐清醒。
她恍然间想起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