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赛,青龙国无数青年才俊都来参加,朕自然也要来看看。”
在天子的吩咐下,人群四散开来,逐渐恢复原来的状态。
方幼青和方恒修相携在场地中走着,过了会儿才发现跟在后面的瘦弱侍卫竟然是男装打扮的朱月。
看来这是处出来感情了?
她随口问了句:“皇上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妃子,那其他妃子……”
不会吃醋闹腾吗?
“其他妃子觉得马场这边尘土飞扬空气污浊,不想出来。”方恒修语气毫无波澜地答道。
太过异常的说话风格引得方幼青侧首望了他一眼。
唇色惨白,比起白玉京更像伤患。
“皇上这些天休息的如何?怎么看起来面色……”
方恒修眼神恍惚了片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去深究的时候,脑部却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停下脚步,皱眉扶额道:“没睡好而已,阿姐不必过多担心。”
遇刺受伤的事情他下意识地避开没说,不想让眼前的女子为此而忧愁。
那个胆敢行刺他的女官已经被他亲手击杀,她的主子也被他牢牢捏在手里,想必不会再翻出什么风浪。
“既然如此,你应该在宫内好好休息,而不是带着月妃出来看比赛,身体为重。”
朱月:“长公主……是不想见到臣妾吗?臣妾也只是想出来看看这赛马盛事。”
……又来。
方幼青都快对她这幅要哭不哭的小白花专用表情应激了。
“月妃身份尊贵,只要皇上允许,这青龙国没娘娘不能去的地方。”只是最好别出现在她的眼前。
闻言,清丽柔弱的女子浅笑着扶了扶鬓发,顺着她的手,方幼青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簪子。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朱月以手遮嘴,低声惶惶道:“这是皇上亲手做来送我的,说是之前给长公主做过一只有了经验,故而这新的……”
身后跟着一言未发的卫璨:“……”
他算是知道白玉京的作态和谁像了,和朱月不说有七分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比赛的人都还没有到齐,方幼青随意找了个观赛的位置坐下。
朱月大概是为了炫耀自己新的的发簪,抢着坐在了她的身旁。
方幼青细细打量了一番,的确挺好看的,比她的那支精美了许多。
而这绝不是骄纵公主能忍的挑衅。
嗤笑一声,方幼青直接了当地把发簪从朱月发中抽出,一头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
马场放眼望去都是平原,并无树木遮挡,简而言之,就是风很大,非常的大。
这一抽一散,大风刮过,朱月便被乱成一片的头发糊了满脸。
“谁准你和本宫用一样的簪子的?称你一声娘娘是出于礼数,月妃莫要忘了,我可是先帝册封的长公主,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把脸从头发扒出来的朱月泫然欲泣,“长公主你……皇上,呜呜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玉簪从方幼青手中抽走,朱月见状面色缓和了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把玉簪还给朱月的时候,他直接手一扬,玉簪砸到一旁的柱子上,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我糊涂了,我记得的,阿姐从小到大都绝不会用比别人次些的东西。”
朱月的泪还挂在眼眶上,但她面对明显生气的帝王却不敢再造作了,乖乖地收拾好表情端坐在一旁。
方幼青对他如此干脆利落地一摔也颇为错愕,那可是他未来的最爱,得罪狠了,待到追妻火葬场的时候,怕是骨灰都要被扬了。
“……松泉,你去给月妃娘娘重新取个发簪。”
不过是个又作又矫情的小女孩,让她披头散发的在这看完一上午的比赛,未免也太过了些。
没多大会儿松泉便回来了,他恭敬地捧着发簪候在一旁。
方幼青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不敢动弹的朱月,冷声道:“出门从简,本宫这里也没带侍女,只能月妃娘娘自行挽发了。”
怯怯地抬眸望她一眼,朱月嗫喏道:“臣妾不会……挽发。”
待到眼睫低垂下来时,流转的却是莫测的暗色。
两辈子,满打满算,她在堪比冷宫的荒殿中活了也有十年了,怎么可能连个挽发都不会呢……可这一刻,她就是想让自己不会。
“……废物到你这个地步也是少见。”
“殿下……”
够了够了,真别要哭不哭地看着她了。
方幼青烦躁地拿起簪子,动作粗鲁地把她的头发拢到脑后,绕了个弯儿然后一别。
完工。
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比起她刚才的样子好了不少。
端坐着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头顶,而后低声道谢:“谢过长公主。”
“原来长公主竟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是臣妾狭隘了。”朱月难得笑得灿烂。
好人方幼青:“……”
现在把簪子抽掉还来得及吗?
几近巳时,场地的入口处,再度喧嚣起来。
不同于长公主来时的议论纷纷,也不同皇帝到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