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
相伯反正也有什么事,他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算作“退休”人员,他也不知道退休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可以不干活吃粮的意思,既然什么事做,维持新家园的风纪也算是一项有意义的活动,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样想着,相伯跟着黄晓义一起去田上。
有了相伯的撑腰,黄晓义这次那么害怕了,步子也变得坚定了。
走出一段,前面草丛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在那!”相伯断然喝道。
草丛不动了。
黄晓义紧张地探看,只看到紫色的草丛,并有人影。
“老先生,有人,可能是兔子吧。”黄晓义松了口气。
相伯点点:“继续走。”
两人走过田间小路,继续向前。
等到他们走远了,草丛再次翻动起来。
“诶唷,起开!”有人声从草丛传出。
“嘶,等、等一下,我别住了。”另外一个声音呻|吟着。
“你快点!”
一阵推推搡搡之后,两个赤果果的魔人从草丛站起来,眺望相伯和黄晓义离开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呢?”
“相氏部族那老家伙也跟着来了。”
“那可是三子的奶爹,得罪不起。”
两人议论了一阵,得出一个结论,今天晦气了,本来想吓唬吓唬那个脸皮薄的小凡人,结果把不好对付的老家伙招来了。
“算了,走吧,换个地方。”
“去哪儿?等会儿红月升起来了,怪热的。”
“那就去水渠边吧。”
两人商量定,脸上露出默契的坏笑,从紫穗田跳出来,光着屁|股在田埂上奔跑。
-
中午时分。
相伯跟着黄晓义去了田地上。
虽然什么收获,但相伯观赏了一番黄晓义犁地。
感觉这项工作比狩猎的运动量小了。
观赏完之后,两人又从田地上下来,回到河边营地吃饭。
在水渠边洗手的时候,有些风言风语从旁边传来。
“你听了吗?”
“什么?”
“咱们这水不干净了,是早上有人在水渠玩耍,恶——”
“在水渠玩耍?你的玩耍,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恶!有道德了!”
黄晓义和相伯浸在水渠中的双手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怪不得今天水池周围什么人,以前每一次都要抢的位置,这次却随随就能占住。
“那这水还能洗手吗?”旁边的魔人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应该可以吧,这水不是从河流过来的吗?”
“是啊,这个水流方向,应该是从咱们这流到田地,再从田地排绕一个弯子,从营地另外一边排回河。”
“原来是这样……”
黄晓义和相伯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四只手重新浸入凉爽清澈的水中。
“但话虽然是这么,谁知道这蓄水池有有人在面玩耍过呢?”
“恶——!!”
旁边的魔人纷纷做出恶心的表情,随在兽皮上擦了擦水,立刻离开了。
黄晓义和相伯再次僵住,两人仿佛化成两尊石像。
这让人还怎么吃中午饭啊!
-
“不行,我一定要把所有在外面玩耍的家伙都逮起来,狠狠地抽他们的屁股。”相伯痛定思痛,凝重地道。
黄晓义在旁边乖乖点。
两人都怎么吃中午饭,根本就有胃口啊。
如果不逮住这些随玩耍的魔人,他们以后可能也胃口吃饭了。
想一想石盆的水也是从水渠打上来的……谁还能吃得下去啊!
“好,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相伯道。
“诶?晚上也行动吗?”黄晓义诧异。
“你不知道,晚上黑,他们最喜欢这个时间出来玩耍了,正是棒打鸳鸯的好时候。”相伯眯起眼睛,想到可以破坏肆意玩耍、污染环境的年轻魔人,他就感到浑身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可是晚上……应该不会干扰到谁吧?”黄晓义不确定,虽然作为凡人,晚上也不鼓励在外面做这种事,但要真的做了……也有大影响吧?
相伯这态度,是要赶尽杀绝啊。
“小黄,相伯这就教你一招,这叫矫枉过正。”相伯目光一沉,露出睿智的眼神,“要想让他们不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