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至少严州从来没见过傅庭深今天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这人说是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若说严州嘴中的“觊觎七爷的人”让张泽新心中一惊,那么后面那句“别要了”便是让张泽新心底一凉。
同时张泽新也明白了,问题的确出在黎星辰身上,想到这里,张泽新连忙向前走了两步,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脚底一软,直接倒在了严州的脚边。
“我……我……不知道他是七爷的人,”顾不上爬起来,张泽新感觉直接拉住严州的裤脚,“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
张泽新说的是实话,要是早知道黎星辰和傅庭深有关系,别说是觊觎,他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敢。
“你的确不敢,”严州颇为嫌弃地向后面退了退,语气中略微有些讽刺,“因为你已经做了。”
张泽新什么德行严州并非不知道,在一众公子哥当中,这也算是略微有些头脑的,至少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怕七爷怪罪,平日里连盛世集团里的普通员工都不敢动,只敢在外面作威作福。
但是奈何运气不好,这一踢便提到了铁板,还是最硬的那一张。
“我……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做什么吗?”张泽新向前爬了爬,重新拉住严州的裤腿,惊慌之下甚至有些哽咽,“你给七爷说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张泽新恨不得自己没有参加过这个杀青宴,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还什么都没做?那你还想做什么?”严州轻哂,就刚刚那情况,黎星辰明显已经醉的不行,这还是什么都没做?
“我……”张泽新同样也想到了,他灌了黎星辰不少,这种情况多说多错,当即便明白了什么,一阵胆战心惊,“我喝酒!我全都喝!”
说着跌跌撞撞地向茶几走去,就算喝到最后胃穿孔,也比被割了好。
“不必了,”喝酒?那他不还是得陪着?严州轻声反驳,而后看向了房间的一个角落,轻叫了一声,“小临。”
顺着严州的视线,张泽新才发现,房间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张泽新突然想到了一个关于傅家的传闻,相传傅七爷身边一直跟着几个身手不凡保镖,他们在保护傅庭深的同时,也会替傅庭深解决一些“麻烦”。
而他们轻易不出手,出手即要人性命。
这个时候严州将他叫出来是因为什么,甚至不需要多说。
“不……我……”
张泽新连连摇头,还想反驳什么,便觉得眼前冷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便感到下身一凉,紧接着,便是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
张泽新当即两眼一翻,连看也顾不上看一眼,直接晕了过去。
“啧,”严州瞥了一眼张泽新双腿之间轻颤的匕首,“你退步了。”
“咦?”
小临也看到了结果,惊疑出声,盯着紧紧贴着张泽新器官的匕首,眼中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这人,居然这么小?
只见匕首恰好插在张泽新的两腿之间,裤子被匕首的刀锋划破,离关键部位不过分毫,刀刃上有一丝血迹,不过那是因为匕首划过了张泽新的大腿,留下了伤痕所致。
“补上一刀就好了。”感慨之后,小临上前一步,准备再给张泽新来上一刀,不过却被严州拦下。
“行了,”严州瞥了已经昏迷的张泽新一眼,发现在张泽新的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汇聚起一摊黄色的液体,很是嫌弃地撇开了目光,“你还真以为七爷想要他的东西?就这样吧。”
“也行……”小临思索了一番,这个人一看就被酒色生活掏空了身体,今天这么一吓,以后能不能用还要两说,这丑东西,他可不想碰,想来七爷也不想看到。
走出房间后,严州想了想,决定发一发善心,通知张德康过来领人,顺便告诉他明天七爷要见他的消息。
当然,严州不会承认,通知消息才是重点。
张泽新这边的血雨腥风,黎星辰是毫不知情,此时他正躺在傅庭深的大床上,感受着傅庭深身上的气息,睡得香甜。
“做的很好。”第二天一大早,傅庭深接到了严州向他汇报电话,对严州的处理结果非常满意。
“已经通知了张董事,让他在早上十一点到公司。”得到傅庭深的肯定,严州也稍稍放下心,他还怕傅庭深不满意,他就得把人抓回来再割上一刀。
“好,”傅庭深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时候,恰好听到门外传来了黎星辰的声音,当即便结束了通话,“其它事到公司再说。”
另外一边,被挂断电话的严州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有人叫了一声“小叔叔”?
昨天逸晨少爷住在七爷那边的吗?但是听声音怎么感觉不太像?
这边傅庭深刚出门,就感受到了来自黎星辰的冲击:
“你这是穿的什么?”
黎星辰身上穿着傅庭深的衬衣。
一米八的黎星辰不算矮,但傅庭深却比他高了一个头,更别说傅庭深的体型大了一圈,衬衣穿在黎星辰身上就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