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温茶无语望天,她是脑壳有包,才会相信李若楠要跟自己做朋友。
李若楠见她不相信,挤出两滴眼泪来,“闻茶,我知道自己说这些有些突兀,但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一棒子打死我。”
温茶抽了抽嘴角,李若楠一看就不安好心,她是吃多了才会上她的当。
“你想跟我做朋友,可以啊,”温茶面不改色的说:“你去村里,拿着广播,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李若楠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温茶抱起肩,居高临下的盯住她,“我的意思这么简单,你都听不懂吗?想要我原谅,至少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吧,不然我和你做朋友以后,被你卖了怎么办?”
李若楠心虚的撇过头,“你想太多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好心好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若楠有种被温茶看穿的惶恐,低着头做出喏喏的样子,“你这么想我,那真是诛心,我无话可说。”
温茶冷哼一声,“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要答应你吗?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
“李若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人亏心事做的多了,走夜路会遇到鬼的。”
说完这话,温茶没再搭理她,转过身帮刘建红烧火去了。
李若楠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晦暗阴冷的眼眸。
温茶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这也只是她其中一个办法而已。
这个不行,还有那个。
她就不信扳不倒她。。
吃过饭后,温茶早早就睡下了,李若楠点着灯趴在书桌上写字,涂涂改改的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刘建红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李若楠迅速用手捂住,“我在给我妈写信,你过来做什么?”
刘建红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在学习呢。”
“没有,”李若楠面无颜色道:“我想家里人了,打算今年过年回去省亲。”
“这样啊,”刘建红也没多想,“那你写完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出工呢。”
“嗯,”李若楠耷拉下眼睛,把写好的信纸收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老癞子睡醒后,打算去厨房找碗水喝,忽然发现院门下放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他有些纳闷,谁会给他送信呢?他那些老相好,可没一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打开信一看,里面一个字也不认识,只信纸角落里画了几朵漂亮的小花,看起来别有意味。
他摸了摸自己红一块白一块的脑袋,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管是谁送的,找个人念出来就知道了。
他敲门找到了对门的刘为民,刘为民是读过小学的,一定识字。
……
温茶中午下工,忽然发现村里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她眉头一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闻茶!”刘建红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身边,“出事了!”
温茶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老癞子诬陷你给他写情书,现在已经闹的全村尽知了。”
温茶愣了愣,“我写情书给老癞子,怎么可能?”
刘建红也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才说她被诬陷了,愤愤道:“一定是老癞子想占你便宜才胡说八道的!事情已经闹到生产队了,说是你们乱搞男女关系,要把你们抓起来。”
温茶:“……”神经病吧!她连老癞子都没见过好吗?
“信在哪?”
“听说信已经送到生产队长手里了,老癞子说要娶你。”
温茶听到这话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个浑身脏病,满脸麻子的老男人想娶她?做梦吧!
她把锄头往刘建红手里一塞,径直就朝生产队长家走去,想看看那封信究竟都写了什么。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只有李若楠那种人才做的出来。
她既然想污蔑自己,那就让她自食恶果。
温茶气势汹汹的跑到生产队长家里,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纷纷想看那封信上都写了什么,看到温茶过来,都露出了微妙甚至嫌恶的表情。
合着之前看不上村里其他年轻人,是和老癞子好上了。
这小知青究竟要多眼瞎,才会跟老癞子那种人搅和在一起?
“闻知青,”看到温茶过来,生产队长也觉得尴尬,招手让她过去,问道:“就刘二狗说的这件事,你有什么异议吗?”
刘二狗是老癞子的名字。
“信不是我写的。”温茶面无表情道。
“不是你写的,可是这信上分明有你的名字。”生产队长拿出那封信,指着上面的落笔,明明白白写的是温茶的名字,而且笔迹还非常类似。
和她之前下乡时在村里报道时写的字,如出一辙。
一旁的老癞子看到这漂亮娇美的小知青,眼睛都冒绿光了,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没想到自己活了五十多岁,竟然还有这样的艳遇,真是走运啊。
温茶接过信一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