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是艰辛的, 结果是喜人的。
有诗曰: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
孙宝宝鞋底都快走烂了,最后是手脚并用才爬到山顶。
孙宝宝苦哈哈抹着眼泪, 抱着这壶自己废了半条命取来的水, 暗暗发誓这水她一定要埋在树下当传家宝。
这是她取的水吗?
不,这是她流的泪!
是毅力、是耐力、是酿一壶好酒这个目标对她的吸引力而形成的水!
她将在族谱上浓墨重彩记下一笔:先祖孙宝宝在某年某日于冰山深处取得一壶水,曰:三力水;
又于某年某日酿成一壶酒, 曰:三力酒!
后世的儿孙们,必会知道他们先祖的伟大!
可, 可是……
“做事怎能叫苦叫累, 更不能半途而废!”
可是这个伟大的先祖,刚回到竹屋中,就被四爷爷给训了一顿, 连带着那壶水也被四爷爷一把夺了去。
她也就只能不甘不愿的哼哼唧唧, 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了。
“嘴里嘀嘀咕咕讲什么呢, 快来蒸饭。”四爷爷看都没看她,爬山时时刻偷跑着要下山,这小孩一天不训就上房揭瓦。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水抱到阴凉处, 接着去到他亲爹的房间里。
孙宝宝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没见四爷爷出来,只能别别扭扭的淘米蒸饭了。
蒸饭的米用的是糯米, 糯米放在木桶里面蒸,蒸到大概九成熟便好。
孙宝宝按着前些天四爷爷教的方法去看,见糯米容易散开,再拿一小团放入嘴中,嚼着十分有韧劲儿的时候把灶膛中的火给灭了。
接着在院子的大树底下铺了干净的竹编大晒垫,把糯米饭铺匀在晒垫上晾凉。
她木桶中还剩了些木桶饭, 再点火蒸一会儿,蒸完后用各种菜做了几个饭包。
院子中阳光明媚,孙宝宝相当惬意的躺在竹椅上。一手拿着大饭包,嘴巴鼓囊囊,一手拿着芭蕉叶,时不时对着晒垫摇两下,赶走围在米饭上空的苍蝇。
和煦的微风将人吹的昏昏欲睡……
房间中,四爷爷拎了一箩筐的药材进来,“爹,这是我这几天山上采的。”
这间房外表看着正常,可推开门却会发现房间很大,像是另有一副乾坤。
房间内只有东南一角放着一间床,其他几面墙密密麻麻的放着的全是医书和药材。
太爷爷的药柜在这面前就是个菜鸡!
除了书柜外,房间还放着几个长桌,桌上摆着许多不知和名的中药,一个穿着淡黄色长袍的老人正聚精会神的在配药。
“放里边去吧。”他没回头,淡淡说道。
若此刻有外人看了这个场景绝对会大受震撼。一个尨眉皓发的老人喊另一个白发苍颜的老人为爹。
四爷爷点头应好,接着带着一箩筐的药材推开房间内的一扇门,那扇门外竟然还有一个药材炮制间。
还不止呢,炮制间中还有一个门,像套娃一样,门里边放着一排的小炉子,其中有个炉子咕噜咕噜的在炖东西。深深一闻,不仅有香味还有浓浓的中药味儿。
他看着药炉一拍脑袋,转头冲着门外说道:“爹,宝宝身体气虚得很,你哪天给她炖个党参黄芪粥什么的吃吃。”
“知道了。”老头漫不经心点点头,心想这种毛病多爬几趟山就好了,哪里需要吃什么药呢。
四爷爷这才放心的坐下,从箩筐中拿出药材开始帮他爹炮制。
院子安安静静的,每个人这时候似乎都待在房中不知在做什么事儿。
只有孙宝宝……
闭着眼睛,手中的芭蕉叶子已滑落在地上,显然此刻睡得正香。
不远处,国栋挑着两个装满土的筐子进门,“吱呀”的开门声,正好把孙宝宝给吵醒。
她瞬间坐起身,挣扎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懵懵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国栋路过笑眯眯看她一眼:“呦,睡着了,不怕你四爷爷看到削你?”
孙宝宝眨眨眼,脑袋有些迟钝,终于想起自己是在蒸酒呢,赶紧从竹椅上跳起来。
“完蛋了!爷你可不能告状!”说着,急急忙忙跑到厨房中把酒曲拿出来,快速撒到晾凉的糯米饭上,再搅拌均匀后放入大瓦缸中。
匆忙做完这一切,见四爷爷还没出来,才彻底松口气。
这样就好了,等糯米饭在缸中发酵三天,三天后倒入水,便可以、也只能将一切交给时间。
酿酒个是真真正正不容着急的活,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在这儿体现的淋漓尽致。
同样是酒,一年酒的价钱就比半年酒翻了好几倍。
孙宝宝不仅要在空间酿,在外头的现实世界中也要酿,总得把她这手技术过个明路(装个逼),等以后也有能有借口拿出好酒。
今日是周一,也是孙宝宝纠结好些天选下来的孙家饭店休息日。
清城山的夏季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