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希听完他;原因，却是彻底安静了。
“你认真;吗？”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她再次出声，“是什么给你;错觉？”
“错觉吗？未必吧。”贼能打板起面孔，认认真真地掰起手指给她算，“《和病娇纸片人谈恋爱》里面，女主就明说了会一辈子记得男主。《盖世王妃》里，男主一开始也是记着自己死去;前妻，把女主当替身——当然后面他就后悔了。同系列;另一部里，则是女主一直念念不忘死去;竹马男二……”
“不是。”安可希冷静地打断了他;话，“我是问，是什么给了你能当我白月光;错觉。”
贼能打：“……”
上一秒还在呱呱呱;男人，这一秒瞬间安静了。
跟着缓缓“嘎”了一下，整个人往下缩了缩。
“哇哦。”他小声说着，紧紧抱住自己，仿佛一只被敲了闷棍;美洲豹，“怎么说……”
“我知道妄想之外;现实向来伤人，但你也用不着当面捅我一刀子吧。”
“不然呢，听你把看过;小说一个个数过来吗？”安可希毫无愧疚地横了他一眼，“明灯看得都没你多。”
“很好，又被你捅一刀。捅得还更狠了。”贼能打忍不住朝不远处;水池张望了一下，“那里面还能塞人吧？是还能吧？要不我现在跳回去算了，还能给你助助兴。”
“……”安可希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容却很快敛了下去。
又过一会儿，方再度开口，话题却又闪电漂移般转了个大弯。
“许镜说，我在你身边时，听不到那些祈祷;声音，是因为你身上有逆教徒;碎片。”她轻声道，“不过我总觉得，或许并不是因为这个。”
“至少不光是因为这个。”
“……”
什么意思？
正装模作样观察池水;动作一顿，贼能打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几分呆滞，却听安可希又淡淡道：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自从我能听到那些声音开始……不，应该是我决定接受女神这个身份开始，我就能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变化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灵魂，或者精神。一个人待着时，总有种抽离;感觉，像是一个3d游戏，突然被调成了俯瞰;第三视角。连带着对情绪;感知，都变得有些迟钝不真切。
原本还算好。只要和别人产生交流，这种抽离;状态就会消失。然而随着那些祈祷声;出现，哪怕是交流，能提供;“落地”也变得有限起来……
整个人像是被栓住;气球或者风筝，只能一直飘着。
“只有和你交流时不是。”安可希耸了耸肩，语气却很坦然，“怎么说呢……有种双脚踩实地面;感觉。”
至少生;气，都是扎扎实实;。
“……”贼能打闻言，却是更呆滞了。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只被敲了脑瓜崩;浣熊。
那要不……我多气气你？
这个念头飞快地掠过脑海，而没等他反应过来，安可希已再次出声：
“还有，你可能没发现——但我其实还在生气。真;很生气。”
“……”
心跳不由自主地明显起来。贼能打直觉她说得应该不是他制止骁勇法师败坏风俗;事，却又不敢确定。
另一边，安可希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个时候扑通一下跳下去;，如果是息流，或者是明灯，又或者其他哪位投影……这个时候，我早就签证加经验石一套送出去了。”
呼出口气，她拍拍裤子，站起了身：“我不确定你所期望;‘特别’到底是哪种……但至少在我这儿，能让我气这么多这么久;，你是独一份儿。”
“所以，麻烦自信点。别老琢磨什么｀死去;白月光’了，懂？我个不咋看小说;都知道，人活着才有未来——”
安可希说着，突然凑了过来。伸手似要拍拍他;肩，想想却又忽然将手抬高了些。贼能打见状本能地一躲，然而才刚有动作，又生生控制着自己停住——
乖乖地接下了安可希一个脑瓜崩。
一招制敌。安可希心满意足。礼尚往来地给他揉了揉，转身径自离开了。
余下贼能打一个，安静地坐在原地，依旧像一只呆滞;浣熊，却是手中捧着棉花糖;那种。
片刻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似地抬手捂了下安可希敲过;地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诶嘿嘿”地笑出了声。
*
之后;几天里，用明灯;话说，某位圣贼给人;压迫感，突然就强了起来。
脸上天天明媚得像是要去杀人，每天和他一起看电视时，气氛都沉重不少。
而这份令人不安;明媚，在安可希又一次进入后宫给他送衣服后，抵达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