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凌说:“我已经被沈家除族,跟沈家再无任何关系,可不是你们沈家子弟。”
沈家几个族老见他如此不讲情面,气的脸都红了,怒喝道:“沈正凌,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别忘了你姓沈,你身上留着沈家的血,不是你想不承认就可以的。”
顾元元冷笑:“衙门承认夫君和整个沈家没关系就可以了。”
“还是说,你们沈家自认能做衙门的主?”
“衙门都不承认夫君是你们沈家子弟,你们沈家不同意,就不算数了?”
牵扯到衙门了,沈家族老们哑火了。
顾元元恼他们想借宗族之势欺压沈正凌,此时说话便丝毫不留情面。
顾元元说:“但凡以后,我们家里请人干活,灵湖村沈家族人,一律不请。”
沈家族老被啪啪啪当众打脸,不由脸色赤青,恼羞成怒道:“得势便猖狂的东西。”
“不过是做了点小生意,就猖狂得不成样子,还敢放出这样的大话来,还以后都不请沈家族人干活,以后你们生意能不能做下去还是个问题。”
“还真别说,他们家的生意指不定哪天就做不下去了,之前做玩偶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后来怎么不做了?不就是做不下去了?”
“还有县里那个货运部,听也最近也被人挤兑得做不下去,就这点本事,还想着以后能做多大的生意?到时候,我沈家弟子出息了,还不知道谁求谁!”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算做生意能赚几个银子,还能比得上读书人?等我沈家的读书人考上功名……哼!”
几个族老硬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灰溜溜离开了。
原本他们不闹这么一出,顾元元不要沈家人干活的消息还只是在暗中传播一下,可沈家几个族老上门一闹,再灰溜溜的离开,全村人都看着呢,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福婶索性直接宣布:不要沈家人干活。
沈家人气得全都跳起来了。
找李福生理论他们是不敢的,沈家人虽多,村子里其他人杂姓人口更多,沈家人没活干,其他村民能干的活就更多,赚的也更多,自然不会任由沈家闹事。
找沈正凌闹事他们更不敢,沈正凌是个什么脾气了,村子里谁还不知道?
但是,他们之所以会失去干活赚钱的机会,说来说去,就是族里的错。
如果不是族里不作为,沈正凌受苦的时候没给他撑腰,沈正凌赚钱了,他们去把人逐出宗族,沈正凌怎么会对沈家人意见这么大?
于是,沈家人一股脑儿跑去找沈家族老的麻烦,最后,沈家家族不但没有族长,族老也换人了。
这些事情都跟沈正凌没什么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四通货运,县城到府城的路线开通了。
县城到府城每天往返一趟行程,两地之间要走三天,货运成本自然会增加。
但是和高昂的运费相比,这点成本,便也不算什么,一月下来,算盈利,不比之前镇上开那么多家分部更少,甚至还丰厚几分。
因为**县的富户们,刚刚得了周县令的招呼,得知四通货运是周县令看顾的,所以,哪怕看着四通货运走府城长途线路赚钱,一时也没动什么歪心思。
左不过熬两年,熬到周县令调任,到时候四通货运已经把这一条长途路线做熟练,他们直接接手过来就是,还省了现在谋划。
而对于府城那边的商户来说,货运部这点利润,在大商户眼里,不值一提,小商户就算眼红,却又没什么本事跟人抢生意。
所以四通货运这条长途运输线路倒难得安稳。
与此同时,一间箱包店,在府城街市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府城繁华,每天开张关张的店铺不计其数,一个小店铺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
顾元元自然也没指望刚开张的小店生意有多好,讲真,她连广告都做过,店铺的位置也不是很好,很多人只怕连有这么一间箱包店都不知道。
她开这个店,是另有打算。
没几天,县学对面就新开了一间铺子,既不是吃食,也不是书店,更不是笔墨纸砚,字画古玩,而是整整齐齐挂在墙上,一排排的书包。
是的,店铺里的伙计就是这么介绍的,说这个叫作书包,方便学子们读书的时候,随身携带书本笔者墨而设计的产品。
使用方便,携带轻便,特别适合读书人。
而且,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书包,早就已经在府城卖开了,府城里的学子,如今早就不用书箱,书篮子了,都用这种书包。
看看这精致的面料,吉祥的花纹,大气的颜色,一个书包只要八十文钱,比一顿火锅钱都便宜,却能长久使用。
如果好生爱护,说不定还能当成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
这店伙计也不知道哪里找的,一张嘴特别能说,叭叭叭的,让人不知不觉就买了。
主要是这书包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不贵,县学读书的学子,家境基本都过得去,在读书所用之物上面,自然舍得花钱。
人都是有从众心里的。
县学的学子都开始个个被书包了,其他学院的学子,自然也不甘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