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闹事的大年初二站在他们家大门口大声嚷嚷?
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相信吗?
初五嗤笑:“我们少爷早就跟沈家人没关系了,你们怎么有脸,号称是我们少爷的姑妈姑父?”
初二说:“我们少爷跟老沈家断亲,可是县太爷亲自判的,整个灵湖村的人都知道。”
“你们找上门之前,都不用先把情况搞清楚?”
初一道:“你们守好门,我去找里正做主。”
“大过年的,一个外村人都敢找到村子里来闹事,真当我们少爷好欺负?”
沈桂香和他丈夫齐齐傻眼。
沈正凌跟老沈家断亲了?这个他们真不知道啊!
沈桂香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们少在这里糊弄人,正凌是我亲侄子,怎么可能不认我?”
“你们说沈正凌和老沈家断亲了就断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沈长贵跟赵寡妇两个,年前可一直在沈正凌的货运部干活。”
“沈长贵那种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以前也只能在家里种田,在镇上从来找不着活干。”
“要不是沈正凌看在亲叔叔的份上照顾他,他有什么能耐给货运部干活?”
“更别说赵寡妇一个寡妇,能干什么?还不是沾了沈长贵的光,才得了在货运部干活的机会。”
“不然这种事少钱多的活,轮得到她一个寡妇去干?”
“肯定是你们这些人不怀好心,挑拨我们姑侄之间的关系。”
沈桂香的丈夫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们既是给人当下人的,就应该有下人的样子,谁给你们的权利,把主人的亲戚挡在门外?”
两人一边说,一边想趁机挤进沈正凌家院子。
沈桂香深信,只要见到沈正凌本人,就不信他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只是初二几人把门口守得密不透风,他们根本没机会。
李福生听说沈桂香两夫妻在沈正凌门口闹事,没等初一去请人,自己就先来了。
他沉着脸,对沈桂香怒斥道:“大过年的,你们在干什么?”
沈桂香恶人先告状,先叫起来:“里正,你可要给我做主。”
“过年回娘家走亲戚,我连自己亲侄子家都进不去。”
“我现在的理由怀疑,正凌被这几个恶奴控制了。”
“不然怎么会连我这个亲姑妈都不见?”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李福生嗤笑一声。
“沈桂香,你岁数也不小了,居然连自亲有几门亲戚都弄不清楚?”
沈桂香心里咯噔一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见李福生看向他的丈夫,冷冷道:“我记得你是前山村的?”
“大过年的,你身为前山村村民,跑到我们灵湖村闹事,是觉得灵湖村现在没村正,还是觉得灵湖村的村民好欺负?”
沈桂香的丈夫冷汗都出来了:“不是,不是,我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就是来走亲戚的。”
李福生冷笑:“堵在别人家门口闹事叫走亲戚?谁家的亲戚是这样走的?!”
“要不是我喊些灵湖村的村民,去你们前山村走走亲戚?”
“顺便问问你们前山村的村正,这么做是几个意思?!”
里正是可以管住村正的,平时没什么事,似乎不用在意,实际上,如果当地的里正坚决反对谁当村正,那么,那个村子的村正就肯定要换人。
沈桂香的丈夫哪里敢得罪李福生,眼看情况不对,忙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两个村子离得比较远,我们也没想到,沈正凌跟老沈家断亲了,所以才有这个误会。”
“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占不了便宜货运部的便宜,只能另想办法,拉着沈桂香就想走。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李福生喊住了:“站住!”
“大年初二,跑到我们灵湖村来闹事,一句误会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要是传出去了,说我们灵湖村的村民被人欺上门来都不敢还手,走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一想也对。
本来嘛,这事可大可小。
如果沈正凌家有人出来说句话,这就是亲戚之间闹矛盾,闹得再厉害,都是一家人之间的矛盾,跟村子里关系不大,传出去也不丢人。
但是,如今沈正凌跟老沈家断亲,跟整个沈家人都没关系,沈桂香嫁到外村就是外村人,带着丈夫大过年的跑到沈正凌家门口破口大骂,往大了说,就是没把他们灵湖村看在眼里。
加上李福生这个里正的都发话了,灵湖村的村民便把沈桂香两人围住了。
沈桂香夫妇俩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轻易走不了了。
沈桂香慌了神:“里正,我,我也是灵湖村的人。”
村里人鄙视的看着她:“沈桂香,你户籍都迁出去十来年了,也好意思说旧我们灵湖村的人?”
她丈夫更是脸色铁青,不过也知道如今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只好忍气吞声的问李福生:“依里正的意思,想怎么办?”
李福生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