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生家里在为做果酱生意而做准备的时候,沈正凌和顾元元去了一次县里,找吴记银楼要赔偿。
也不知道是迫于衙门的压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吴记银楼特别干脆的给了银子。
哪怕给钱的时候,伙计一脸肉痛,但是,什么都没说。
二千五百六十两银子,换成厚厚的一叠银票,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十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两锭五两的银锭子。
银子到手,顾元元美滋滋,依然跟之前一样的打算,打算用来买屋子、铺子或者田地。
不过想买田地铺子,也得有合适的再说,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只能慢慢留意着。
回去的时候,两人特意往镇上弯了一程,去看看沈宝儿的“十里香火锅”铺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沈宝儿这小姑娘被顾元元和沈正凌两个带着县里参观了各式店铺,再加上顾元元照着前世火锅店的样子给她描述的一些场景,两相结合,硬是自己把整个店铺规划出来。
整个人都因此瘦了一圈。
这股冲劲和韧劲,让她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显得特别自信。
跟几个月前那个被老沈家蹉磨得畏畏缩缩,连话都不敢说的小姑娘,到底是不一样了。
让她一个小姑娘到镇上来,顾元元和沈正凌两人是不放心的,正好家里如今有下人,就选了性子比较稳重的初三跟着她。
结果初三这人不但性子稳重,而且审美还特别好,跟着沈宝儿到了镇上,见是装修店铺,不由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见,把沈宝儿设计时的缺点,正好补全了。
顾元元当时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开玩笑,说他们家随便买了几个下人,如今是农民也有了,厨娘也有了,工匠也有了……这些人,差不多都快全能了。
而且这些人做事踏实肯干,还不多事,做下人再好没有了。
这么一想,他们当时买的这几个罪奴回来,真是捡到宝。
也不知道这批人,到底为什么被打成罪奴的。
村民们消息闭塞,加上古时候,通讯不发达,竟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不过,顾元元也不是很关心摇远京城的政事。
只要没有麻烦找过来,她可满意如今的日子。
想吃啥吃啥,想睡多晚睡多晚,特别美滋滋。
至于偶尔有极品亲戚找上门,顾元元表示,怼极品亲戚,正好可以让她活动筋骨,放松一下不是?
到了镇上,火锅铺子的装修正在进行,铺子里是干活的工人,正忙着打桌椅板凳,做柜台,看上去乱糟糟的一片,还看不来具体要装修成什么样子。
沈宝儿没在,估计是已经回家了,沈正凌和顾元元也没多留,看了几眼就回去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拐进了路边的铺子。
居然是沈娇娇。
顾元元下意识抬头看向店铺的招牌,只见上面写着“吴记布庄”几个字。
原来是吴家的店,顾元元恍然大悟,知道沈娇娇这是来找吴俊杰了。
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关于沈娇娇和吴俊杰这门婚事,顾元元早在之前就已经对沈娇娇提过醒,沈娇娇自己一心沉浸在嫁进镇上有钱人家做少奶奶的千秋大梦里,不肯相信,那顾元元也不是非要她相信不可。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何况,该提醒的,她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已经提醒过了,沈娇娇一心要往火坑里跳,到时候下场凄凉,也怪不得谁。
顾元元收回目光,只当没看到,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不过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吴记布庄在前面不远处,她跟沈正凌两人非不可得往吴记布庄的门口路过。
结果,顾元元刚走到吴记布庄门,正好遇到沈娇娇被吴记布庄的伙计赶出来。
沈娇娇是被布庄的伙计推出来的,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往门外跌出来,差点撞到顾元元身上。
沈正凌眼疾手快,连忙拉了顾元元一把,把顾元元拉开,沈娇娇没撞到人,“扑通”一声,重重摔地上。
店伙计站在布庄门口,指着沈娇娇骂道:“哪来的不要脸的贱货,趁着我们少爷不在店里,就敢来冒充少爷的未婚妻?”
“还敢到布庄里来摆未来少奶奶的谱,想白拿铺子里的面料,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这么不要脸的!”
大石镇认真算起来,就是一条街,如果两条弄堂一起算的话,勉强算是三条街。
吴记布庄当然不可能座落在弄堂的小街道里,而是在大石镇最繁华的主干街道上。
店伙计这一嗓子,成功吸引路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
沈娇娇这一跤摔得有点重,头昏眼花,脑子里嗡嗡作响。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忘记反驳店伙计的话,不顾自己摔得七荤八素,扭头冲着店伙计大声道:“我就是吴少爷的未婚妻,早先已经有媒人上门下过聘了,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可以做证。”
“你这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敢对我不敬,等吴少爷回来,看他不重重罚你。”
这店伙计本就是最近才新来的,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