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娘被沈盼儿眼里憎恨的目光惊住了,手里的柴火棍就再也打不下去。
她想到以前在老沈家的时候,沈招儿三姐妹被老沈家人各种虐待,她这个做亲娘的那时自身难保,除了让她们忍耐,还是让她们忍耐。
以至于,沈盼儿养成了现在这么偏激的性子。
方丽娘手一松,解释道:“你堂嫂没有让你白干活……”
沈盼儿趁机从她手里挣脱开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就跟沈招儿一样,你们都一样,就觉得给她干活是应该做的……”
“因为我们是顶替沈娇娇和沈珍珠来给她干活的,所以,她就不算是让我们白干活!”
沈盼儿歇斯底里的抱怨,让方丽娘已经到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不能说,不能让老沈家的人知道,顾元元让沈招儿姐妹做绣活是付了工钱的。
不然以沈老太的无耻,知道招儿姐妹做绣活能赚工钱,肯定会逼着她们没日没夜的做绣活,到时候眼睛都要熬瞎了。
方丽娘看着这样的沈盼儿,只觉得十分陌生,她无力道:“好,以后不用你给人白干活了。”
沈盼儿一怔,随即恶狠狠道:“你们最好说到做到!”
“不然,不然我下回,就把你们拿回来的面料全剪了。”
沈盼儿这种报复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顾元元什么,反而对其他干活的人,造成了影响。
方丽娘母女离开后,顾元元对沈宝儿说道:“宝儿,明天开始,领活回去干的人要让她们交押金。”
沈宝儿:“……大嫂,人家给我们干活,还得先交钱给我们啊?”
顾元元道:“这个押金,只是为了保证我们发放出去的材料不受损坏。”
“如果她们按要求把活干好了,我们就把押金退还给她们。”
沈宝儿若有所思。
沈正凌砍了一大捆柴回来,堆在后院,堆得整整齐齐。
等沈正则回来之后,一家人吃过晚饭,各自回了房。
顾元元这才拉着沈正凌,问起白天在福来酒楼,沈正凌到底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会开口要一千两银子啊?
沈正凌并没有瞒她,把他发现那位锦衣公子就在隔壁包厢的事情告诉了顾元元。
沈正凌说道:“我们所在的那个包厢,经过特殊处理,这边的动静,能原原本本传到隔壁包厢去。”
咦,原始版本的监听。
顾元元眨了眨眼睛,好奇问沈正凌道:“你是怎么发现隔壁包厢有人的?而且还知道隔壁包厢的人,就是那个订制老鼠玩偶的锦衣公子?”
沈正凌默了默,说:“我攻年打猎,耳朵要比别人好。”
顾元元闻言,下意识就往他耳朵看去,眼睛更是会发光,感叹道:“沈正凌,你好厉害呀!”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目光,沈正凌就觉得耳朵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热起来,想来肯定是红了。
沈正凌觉得自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他红着耳朵说道:“也……没有多厉害。”
顾元元眼睛亮晶晶的,语气特别真诚的说道:“不不不,在我眼里,你这样的,很厉害很厉害了。”
被喜欢的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哪个男人都会觉得热血沸腾,沈正凌只觉得心,忽然跳得厉害,像是随时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然后,他就听见顾元元问他:“沈正凌,你是不是会武功啊?”
“会不会轻功,就是可以飞檐走壁的那种?”
沈正凌:“……”
像是被一桶冷水兜头淋下,沈正凌闷声道:“不会。”
顾元元“哦”了一声,然后拍拍他的胳膊说:“不会也没关系,你这样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明明是同样的话,可是沈正凌现在再听,总觉得“很厉害”三个字已经被打了折扣。
不开森!
第二天,沈正凌带足银票,按照约头天约好的时间来到镇上,跟房东一起赶去县衙,办了店铺过户手续。
只是新房契的名字,写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顾元元的。
卖店铺的房东见了非常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的看了看沈正凌而已,并没有多问什么,等房契过好户以后,就拿着银票走了。
沈正凌把房契收好,又去买了两包镇上没有的点心,就抓紧时间回村了。
花了两文钱坐牛车回去,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中饭。
顾元元正把两只老鼠玩偶的形态画出来,见他回来了,便收拾桌子吃饭。
吃过饭,沈正凌把顾元元拉进屋,把早上办好的房契和剩下的银票一起交给她。
顾元元看到房契上“顾元元”三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沈正凌,你是不是弄错了,房契上怎么写着我的名字?”
沈正凌:“没错,本来就是娘子买的铺子,不写娘子的名子,写谁的?”
顾元元理所当然的说道:“写你的名字呀!”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家里的房产地契当然要写你的名字。”
沈正凌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取悦了。
这说明,娘子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