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快速走到他身边,不满道,“你才刚好,跟着我跑什么?”
贺司夜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声些。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先坐。”
这样的温柔客气,让林晚意没法再强硬。
她冷着脸坐下来。
贺司夜看着她紧绷的脸,勾了勾唇,嗓音懒散,“我咨询过医生,慢点心点,问题不大。”
林晚意不让他碰。
“晚晚,医生不能太大动作,你挣扎的话,我的伤口可能会裂开。”
听见他的威胁,林晚意冷硬道,“那你别碰我。”
“不大行,我控制不住。”
贺司夜轻咳了一声。
好像动了伤口一般,眉心微蹙。
林晚意当即就不动了,温顺的放松手指,任由他拉着。
贺司夜马上得寸进尺。
将她半揽在怀里。
他身上有很浓的药水味。
混淆着他身上的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晚晚,你担心我。”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晚意抿了抿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司夜抱紧了几分。
“担心我就好,这一枪我挨得心甘情愿。”
“……”
飞机起飞。
穿过气流的时候,飞机颠簸。
林晚意忍不住蜷缩手指。
贺司夜感觉到了,安慰她,“这点颠簸没关系,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林晚意无语,“我哪有担心你。”
贺司夜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晚晚,我想睡会。”
他温柔得犯规。
甚至都不像他这个人了。
林晚意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不是真的累,疼,耗尽他的力气,贺司夜不会这样。
她安分下来。
两人互相靠着,渐渐入睡。
最近都没有休息,都很累。
贺司夜在睡梦里不安稳。
林晚意被他粗重的呼吸吵醒,睁眼就看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一片冷汗。
“宝宝。”
他皱眉呢喃,“爸爸来了,别怕。”
林晚意一愣。
心口好像被什么揉了一把,又酸又涨。
她想起贺谦承的话。
贺司夜这个人,什么都有了,唯独最缺爱,所以性格极端,想抓住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能给别人。
他用力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只为了保护心中所爱。
但是要击垮他,也很容易。
爱人,孩子,亲人。
随便哪一样,都能让他一败涂地。
表面装满盔甲,没有弱点的男人,实际上内心柔软得不堪一击。
林晚意抬起手,摸着他的脸。
掌心一片冰冷。
贺司夜感受到了,削薄的唇一开一合。
“晚晚。”
他像是在找寻什么,往她的怀里靠了靠。
林晚意敞开些。
让他更舒服点。
哎,认命吧。
林晚意苦笑。
中途,林晚意给他喂了一次药。
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没有裂开,也没有任何不对。
她才敢松口气。
等贺司夜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寓里了。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床。
贺司夜动了一下,马上就拉扯到了伤口,疼得抽气。
保姆闻声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了。”
贺司夜硬撑着坐起来。
“太太呢?”
保姆不解,“没见太太呀,你是助理送回来的,一直睡到现在,我们没见到太太出现。”
贺司夜眉头微拧。
自己睡了太久,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
他掀开被子,忍着胸口的痛,换上衣服。
保姆急了,“少爷,医生你擅很重,不能轻举妄动啊。”
贺司夜已经快速披上了外套。
“让开。”
……
林晚意叫人直接把夏初欢给绑了。
就在贺司夜送她的那一套别墅里,夏初欢被迫跪在地上。
“林晚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现在是司夜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敢动我,心司夜弄死你!”
她最近精神状态很差,即使怒气冲,也毫无服力。
林晚意淡淡睨着她,“他现在连自己都难保了,还怎么弄我?”
夏初欢一愣,急切的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贺谦承没有告诉你吗?”林晚意冷冷道,“挨了一枪,中了毒,现在都还在抢救。”
夏初欢脸都白了。
整个人瘫软在地。
林晚意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绝望,恐惧。
她乘胜追击,“想救他吗?”
夏初欢怒红了脸,“当然想救他,这不是废话吗?”
“那你得给我们提供贺谦承的位置,贺司夜现在身中剧毒,解药在贺谦承的手里,只有他可以救,时间紧迫,你只有十分钟的思考时间,贺司夜能不能活,命脉在你的手里。”